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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扬手中的帕子,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崔长史!”
旁人见是长史夫人来了,又这般叫着长史大人,不由得哄然笑出声来,都看向了崔延昭。
谁都知道这位夫人嫁到岭南后,原本时常在府衙过夜的崔大人每日按时归家,隐隐有了他父亲年轻时新婚的模样,看得出的归心似箭。
若照此下去,只怕将来的岭南都督和这位夫人早晚会是如今都督府里那两位的样子,夫妻恩爱,却惧内有名。
崔延昭一眼便看见她穿了心爱的青色罗裙,心中猛然跳得厉害,惊艳之下,不由笑意一深,顾不得旁人戏谑眼神,随意打发了身边人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了她。
两人同坐上一车。
崔延昭不动声色地抢过她用来作乱的帕子,又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道:“在旁人面前叫我什么?令我叫人戏谑很开心?”
薛明英也有些心虚,他虽是长史,也是岭南都督之子,日后要接手岭南都督的位子,在外人面前这般叫他,是有些不妥。
“不说这些了,今日花朝节,哥哥说有花市好逛,还有多久才到?”
可是又能怎么办?做了便做了。
她很大方地原谅了自己,又理所当然地岔开话题,还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崔延昭将那方帕子折进了袖里,瞥向她。
这位小娘子近来得势得很,在都督府里头讨了两位长辈欢心,稳稳地压了他一头。又被母亲带着办了几件事,广州城里上上下下都认识了她,夸她能干,都说他娶了个上京来的出色娘子,容貌出挑不说,也是个能掌家的冢妇。
道他去上京一趟,娶回了个宝贝。
见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不说话,薛明英心虚更甚,错开眼道,“为何这般看着我?不是哥哥说的花朝节出来走走?”
偏她越是心虚,眼睫颤得就越发厉害,像两只羽蝶轻轻振着翅,一下又一下,每下都震到了心坎上,震得人心生欢喜,舍不得挪开眼。
崔延昭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砸在耳膜上,仿佛在打雷。
暗道他娶的确实是个宝贝,随便一个举动,便让他心旌动摇,仿佛个败军之将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想着,捉了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重重落下一吻,似在盖章落印,“是,是我说的。”
就连她也是他的。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要如父亲母亲般那样恩爱。
薛明英一下子噤了声,低下头,扑了粉的脸上透出股淡淡的红,有些不知所措。
崔延昭能察觉到,心中微涩,只握紧了她的手,没再做别的。
下了马车,见到花市上满街的鲜花时卉,薛明英才又放开了,兴致勃勃地拉着崔延昭的手,在花摊前问价。
“这个多少钱?”
她指了指开得正艳的木棉花。
“三十七文,夫人可要簪上看看?”
摊主见她衣饰华贵,虽盘着妇人发髻,却年轻得很,身后还跟了个郎子,心里快速过了一遭,随口捻出个有零有整的价钱。
“很贵。”
薛明英看了他一眼后,眉一拧,拉着崔延昭便走。
那摊主见状,在后急声道,“说错了,二十七文!只要二十七文!”
见她脚步一停,虽未回过身,方才却分明很喜欢那木棉花,再度拔高了声音道:“夫人,今日花朝节!我再减十文!只要十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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