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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了。

是为了她,才须有这场婚事。

是为了护住她在岭南,不被那人插手这里的事,哥哥才要娶那穆家的娘子。

而哥哥这次远行,是为了解除婚约。

原来他要告诉她的事,就是这个。

她不知该作何感想,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什么好说。

哪怕她保证,崔家和穆府决裂之后,在上京的那人不会插手其中,却也无法说服旁人。

她只能干巴巴地拿出看似靠不住的说辞,那天夜里那人答应过她,只要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不会再做什么。

她在他身边六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他再怎样,说过的事多会做到,少有食言。

可这些,对旁人说,只会觉得她天真。

崔宜又对她说了退婚之事、穆尤珠意欲服毒自尽之事。

还对她说了那夜走水的事。

薛明英猛然抬起头来,浑身微微颤抖,“姨夫是说,可能是上京派来的人,故意让哥哥陷入这般险境之中?”

她忽而头晕目眩,以为的正常天地在她面前翻覆,站不稳地扶住了客座旁的方桌,哑然失声道:“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姨夫要我做什么?”

“延昭如今被困土司府,谁也无法料定,这件事里头是否有上京之人推波助澜,那些人是否存心要延昭的命……”

猝不及防地,崔宜朝她欠身行了个大礼,声音沉哑黯淡,“阿英,今日我崔宜代表崔氏一族,求你救救延昭,眼下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第63章 今时今地,池干荷枯。

被素日敬重的长辈行起大礼,薛明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却忘了身后便是沉重的木椅,腿就那样磕了上去。

好似无数根针扎进了肉里,痛意瞬间袭来,激出了无数泪意,酸楚入骨。

她咬住了下唇里侧,没有放任泪意肆虐,咽尽了血腥之气,摇着头低声道:“不,姨夫不必这般,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若能救出哥哥,我做什么都应该……”

也许没有她嫁来岭南,便不会有哥哥今日的险境。

哥哥还是好好地做着他的崔长史,等到历练够了,便继承姨夫的位子,寻了旁的钟爱之人,如二姨与姨夫般,夫妻和睦,安稳一生。

而非如今这般被人迫着强娶。

被人逼迫的滋味,没人比她更清楚。

那种滋味,像是凭空有只大掌按在了后颈上,被人强压着脑袋深深压入水中,挣扎着,却无法挣脱,满腔的愤懑伴随着全身的无力无从泄出,只能感受着每时每刻的窒息,仿佛生不如死。

“姨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薛明英指尖掐在了掌心里头,垂着眼睫,眼前忽然雾蒙一片,有所预感般,这句话说出之后,有些事就再也不同了。

她听见了姨夫的声音。

“阿英,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是我们崔家对不住你,亏你愿意识大体,我和你二姨感激不尽。”

“这次,我请你来,是想请你亲笔写一封信,告诉延昭来日方长,让他不要争一时意气,性命要紧。纵然土司府要他娶新妇,娶便娶了,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都督府还供养得起。”

“你不会因此对他怀有芥蒂,也知道他心中有你,你们两人还是同从前一般,不会有半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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