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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掩在脸上,随着喘/息微微颤动。
他与她都知道,她不肯回上京。
那两条路从提出之时,留给她的,便只有一条。
他要她给他生孩子。
几日后,薛明英从学堂授课之后,收拾了东西正欲离开,忽而门口传来阵阵骚动,似有什么贵人来访。
往外走的步子不由慢了慢,隔窗向外冷眼看去。
看见被簇拥在前的来人后,她紧绷的神色松了松,却也不打算出去,想等一行人过了这里,再离开。
“陈举人,没想到您不仅记挂着这里,今日还亲自来了,真叫我们学堂蓬荜生辉!前两年那些孩子多亏了您悉心教导,有两个如今已送到了江南道的官学,都领着陛下的嘉赏呢!今日来,先去看看您从前给孩子们教授功课的堂屋罢?如今是另个教习在用,今日好似教的是礼记……”
等听到学堂山长的声音随着阵阵脚步声远去,薛明英方才朝外走去,没遇到多少人,顺顺利利上了马。
正要驾马而去,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薛夫人请留步!”
陈开跌跌撞撞从里面跑出来,不大体面地抱着袍角,三两步便到了马前,仰头禁不住笑道:“我听说,薛夫人这两年也在学堂里面教这些孩子?”
薛明英淡淡嗯了声,便打算告辞。
陈开忽然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手忙脚乱地将衣袍放下,只觉两年过去,自己一见到她,仍是轻易就失了冷静,或许也怨不得她不信自己。
身为齐国公府的娘子时,她见过的青年才俊定然很多。
“我来是想与……与薛夫人说,我已过了秋闱,春闱虽不顺,但只要给我几年光阴,我有把握能考取功名,过了吏部铨选后,我便能外放为官……”
薛明英疑惑地皱了皱眉。
陈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忙放慢了语速道:“我去过上京,知道夫人是何人,从前经历过什么。夫人心慕之人,既舍得将夫人弃置江南,我替夫人不值。我心悦夫人,亦试过忘怀,但两年之久,再见夫人,我心怦然如故。所以……我想求问夫人,可愿……可愿放下心中执念,看一眼旁人?那人或许并非苦等便能等来。”
他从父亲口中得知,她曾是国公府娘子,又是皇帝的人。
可入了上京,打听之后,他才知道是她一厢情愿,将皇帝巴巴地放在了心上,得不到回应时嫁去了岭南,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皇帝身边。
江南离上京千里之远,他没听说皇帝来过几次。
她声称夫君在外经商,久不归家,想来那位夫君,就是皇帝陛下。
他想,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定然将她忘了个干净,她在江南苦等,不过是赔进去一辈子。
他想带她走,去各地看看,让她开怀些。
陈开赤诚地望着她。
薛明英从他三言两语里头,得知他误会了,却也没想到,原来在旁人眼中,她竟是从未放下那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那人。
顿觉可笑,冷了冷声道:“陈三郎君,该与你说的,当日在望潮亭我已说尽,我不想多言一次。告辞。”
说完后,她扬鞭而去。
陈开在看不见她背影后低下了头,沉思了半晌。
眼前总是浮现她在听见自己说那些话时,格外冷漠倔强的神情。
暗暗叹了口气,她……她这般在意陛下,连听人多提几句那位陛下的薄幸都不愿,当真叫人心疼。
薛明英到家时,还未下马,便看见门前停了几辆马车,马头束了红稠,鞍鞯上也挂了红布。
走入时,看见容安正忙碌不已地支使侍女侍卫,廊下来往的步履匆匆,似是在筹备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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