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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沈玦想起缚春楼那一眼。
此刻,他站在屋檐下,殷木槿经过他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屋里走。
他只好把人拽住。
“下人说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要吃一点吗?”他问。
“不饿。”殷木槿说。
“不是你想不饿就不饿的,”沈玦说,“吃点吧,明天有你忙的。”
殷木槿不说话,抬脚要往里走,沈玦叹了口气,将人拽得转了个身,面对他。
他将早就备好的酥饼塞到殷木槿手中,道:“吃两口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殷木槿盯了会儿他的眼睛,最后妥协,囫囵几口,将酥饼掖进肚子。
沈玦跟在殷木槿身后进了屋。
下人早就被遣走,屋中只有一个殷成业摇摇晃晃地跪着,他手脚落下了病根,跪这两个时辰已经是硬撑。
殷木槿让下人扶人去休息,殷成业被架走后,空荡的灵堂只剩他们二人。
殷木槿穿着他早已湿透的丧服直身而跪。
沈玦想跪,好谢过老人对木槿的照拂之恩,却被阻止。
沈玦摸不准殷木槿的倔强,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起冲突,只好乖乖听话,陪在殷木槿身旁。
夜深人静。
相顾无话,两人的呼吸声都放到极缓,像是两座伫立许久的石雕。
唯有雨声渐渐,灵堂中的烛火随着风轻轻摇曳。
又过了许久,雨声渐大,却再压不住嘹亮的爆竹声,天未破晓,新年已经到了。
殷木槿被连连的鞭炮声震的脑袋疼,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勉强还随他心意,盯着投到地上的人影看了会儿,又顺着爬到沈玦脸上。
他看到一副恬静悲悯的面容。
这张脸干净如初,一如千万个梦中那样,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粗粝的麻衣,一如他心中,历经多年的干涩。
许是他目光太明显,正出着神的沈玦察觉到,看过来,朝他温良一笑,似宽慰又似安抚。
殷木槿收回视线。
他看到膝前的火盆中火星微弱,余烬越积越多,便去拿纸钱,却碰到了比他的手还要凉的手背。
原是沈玦蹲下,折了个标准的金元宝递给他。
“应该能烧吧?”沈玦问。
殷木槿点头,接过来。
他捏着金元宝,只一眼便能顺着上面的折痕看出怎么折的——是很常见的折法。
沈玦是不会主动去学这东西的,应当是还记得十多年之前的事。
他抬眼,发现沈玦正专注地看他,便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只是,最近他总是想起往事,这不是什么好预兆。
紧接着恍然一惊,他与沈玦的关系,似乎越发不可控。
他皱了皱眉,理智告诉他,最佳的选择是将不确定的因素碾了弃掉。
他看向沈玦,看到对方眼底的悲悯,不知是为他还是为义父,亦或者只是趁势而为。
沈玦见状,疑惑又等待的凑到他面前。
他抿了抿唇,嗓音干涩:“想知道你杀我那夜,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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