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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洪现身的一瞬间,沈玦嘴角就拉平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此人,连惊讶都懒得装:“梁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梁洪笑眯眯地兜手,对沈玦微微躬腰:“自然是想请沈公子回去啊。
沈玦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扫了眼将他里一层外一层围起来的官兵,点评道:“那这阵仗可是够大的。”
梁洪淡笑不语。
夹在中间的管家插不上话,蹲身探了探殷俊德的鼻息,还有气,便招手想让人去请大夫,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梁洪打断。
“罪臣殷俊德作恶多端,鱼肉百姓,这样的狗官,就不必救了吧?”
语气毫无起伏的问句,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管家犹豫一番,只好把手收回,眼睁睁看着殷俊德咽气。
沈玦还在和梁洪无声对峙,殷木槿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他不太确定梁洪记不记得他,又能否认出他。
但这种时候,还是最好不要碰面。
他往殷成业的卧房走去。
守在房外的下人见着他,躬身行礼:“大少爷体力不支,也不让我们伺候,就早早睡下了。”
殷木槿点点头,推门走进一片漆黑的卧房。
沉闷的死寂中藏着一串拼命压低的呼吸,这呼吸打着哆嗦,埋在被子底下,不用看也知道,人已经被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殷木槿点燃灯台,安置在桌边,微弱的灯光只照亮他身边的一小寸天地,看不清榻上的情状。
他随手拨了拨,火苗便炸得盛开一瞬,乍起乍暗的灯光将被子拢起的一团弧度描摹出来。
殷木槿挑了挑眉,没什么感情道:“殷俊德死了。
那东西颤动一下,藏得更严实。
没办法,殷木槿只好上前,把被子强硬地拽到地上。
殷成业被拽翻,怀里的东西“当啷”落地,他惊惶着爬下床,捡起匕首,攥进掌心。
“要杀我?”殷木槿坐回桌边,把殷成业肩膀踹得蜷缩。
殷成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困在狼窝里的羊般警惕又害怕地看着他。
只是他长得实在不怎么样,三十多岁又愚蠢丑陋,招不出殷木槿的同情心。
他又问:“见了和义父一起起家的几个长老,你还敢杀我吗?”
殷成业咬着后槽牙,不要命般呛他:“为什么不敢?”
殷木槿不置可否,他朝殷成业扬起脖子,说:“来吧,试一试。”
殷成业猛地窜起,举着匕首冲向他,临近了,却又抖得下不去手。
殷木槿撩起眼皮,问:“义父给你说了什么?”
对方不吭声,他就替他说:“说谁的话都不要信,你跟着殷木槿,还能剩条活路,跟着那群叔伯,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对方眼神闪躲,殷木槿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质问:“告诉我,殷俊德是怎么和你商量除掉我的?”
“我.....什么商量,我不知道——呃!”
殷木槿掐住殷成业的脖子,力道收紧,他迅速逼近殷成业满是恐惧的脸,提醒他:“义父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忤逆我?”
手被殷成业绝望地扒拉着,他不为所动,直到对方喉咙发出濒死的“嗬嗬”声,他才扔脏东西般把人丢回地面。
以殷成业成事不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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