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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今两派的关系,他没想到李璧月还会专程来找他。
李璧月看了看桌上的经书与明光所书的手稿,问道:“明光师父,你在写什么?”
“是华严经注。”明光道:“我发现我师父戒慧禅师与昙摩寺经堂首座于佛家诸多精要见解不同。我心觉师父说得更对,可首座总说师父曾经破戒,所见都是歪理,更不许我与其他弟子辩经。如今师父已逝,我想将他从前的见解以经注的方式记录下来,否则这些智慧以后都会湮灭无闻了。”
李璧月心中叹息,从昙无禅师成为昙摩寺方丈之后,昙摩寺风气败坏,不复从前纯净。为了瞒骗新入门的僧人,自然会对一些经书进行曲解,以求自圆其说,到最后将自己也骗了进去。
而从传灯大师到昙叶禅师再到明光禅师,这一支佛门正脉反而日渐式微,连解经辩经之权都丧失了。但这些毕竟是昙摩寺内务,她虽心有戚戚,也管不上。
她总算没忘记自己今日是为传灯大师留下的“佛传明灯”而来,便问道:“明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发生什么变化?有没有多了什么东西?”
明光一怔:“多了东西?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有点将李璧月问住了,浩然剑种和道源心火都没有实质,用玉无瑑的说法就是像“火种”,既然三者同出龙睛。想必佛门心灯也是类似,具体以什么形态呈现她也毫不知情。
她换了一种说法:“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梦境,或者在识海中见过你的师祖传灯大师?”
明光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传灯祖师。”
李璧月泄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不过,“佛传明灯”不在明光体内,也并非一件坏事。最少他不会成为有心人的目标,也不会遇到危险。
她沉吟道:“既然没有,那就没事了。你继续忙,我还有要事,先离开了。”她转身,穿过花木深深的禅房,正欲跨出门外,明光不知想起什么,从后面追了出来:“李府主,等一下——”
李璧月回头:“明光师父,还有什么事?”
明光:“我有一个问题要问李府主。”
李璧月:“什么问题?”
明光抬起头,他的面容有些窘迫,目光却炯炯有神:“这个问题,我或许不该问李府主。可师父死后,我心中疑问已无处可求答案,只能冒昧一问李府主。李府主觉得,昙摩寺如今的所做所为都是正确的吗?”
李璧月双眸微抬,轻叹一声:“明光禅师,这些问题你该问你供奉朝拜的佛祖,而不应该问我。”她心中哂笑,如今的承剑府与昙摩寺可说是势同水火,明光来问她这个问题,难道还想听到什么好话不成。
明光垂头:“是明光唐突了。”
李璧月走出几步,见明光仍然怔怔站在原地,终于忍不住再次回头:“明光,如果你觉得呆在昙摩寺不称心意,不妨出门走走。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很多事情你现在没有答案,只是因为身处的环境所限制。如果你一时想不到地方可去,也可以回到慈州云台寺,总比呆在长安要好。”
明光犹疑道:“我当然也想离开长安,可是如今昙无方丈被圣人禁足在宫中,昙摩寺本寺的僧人也被太子殿下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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