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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辈子和丛警官说的第四句话出现了。

“收到了,辛苦。”丛风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细密的雨串顺着风飘落在他身上。

方与宣意识到他大概在执行其他工作,便撑开伞,错开身走下台阶,简单做了结束语:“那我走了,丛警官先忙。”

丛风“嗯”了一声:“慢点儿。”随后是车窗合上的声音。

教科书级的不熟同事路上偶遇对话模板,感觉再和对方多说一句话就要被尬晕在地。

雨势不大,可风斜着四面八方吹,从地铁站走回家的这几步路就把裤脚淋湿了,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方与宣沉着一张脸忍了一路,进门就把裤子蹬掉,打开花洒把被雨水打湿的部分冲洗一遍。

擦干后他光着两条长腿,趿拉着拖鞋从冰箱里拿出备好的食材,拎刀才切了没两下,放在一旁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睡眠不足让他反应迟钝,偏头看过去,手里动作却没停,一刀落在左手拇指上,把指甲都劈开小半。

钻心的痛像电流传遍全身,针刺般的阵痛过后是麻木胀热,方与宣眉毛也没皱一下,木着脸把手指放到水龙头下。

血水冲刷而下,他“操”了一声,烦躁地用左手拿过手机,没有看消息,先在总医院官网上挂了周末的神经内科号。

消息是邢越发来的,此人也是倒霉至极,正被附近一处人手不够的发掘现场借调出去下工地。

-听说馆里来警察了今天?

方与宣不想搭理他,但一想到这人正在鸟不拉屎的考古工地灰头土脸地刨坑,还是大发慈悲地按住语音键,选择语音转文字发送:“嗯。”

-什么情况?丢东西了?

-我听说找的是你们组啊,那直接是重案了吧?

方与宣把水龙头关上,划痕被水冲得边缘泛白,没几秒钟又渗出血丝。他比着大拇指去翻碘伏和创可贴,两条光裸的腿随意盘在沙发上,抽空回复:“不是,别的事儿,签保密合同了。”

消息弹得飞快,他处理好伤口,见到对面又发了一串过来。

-阵仗大吗?来了多少人?

-办重案的是大人物吧,刑警?怎么样?

方与宣盯着这句话看了会儿,脑子里转了一圈丛警官那张看起来很会骂人的冷脸,客观评价道:“来的是经侦,不是刑侦。看着挺让群众安心的。”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吃完饭,他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套房子不大,但家具不多,空荡荡很宽敞,这种宽敞仅限于整体视觉效果,定睛细看才能发现能够下脚的地方颇为刁钻,他把杂物堆得满地都是,刚刚从柜子里取出来的医药箱也随手放在一旁,打眼一瞧像刚进完货还没有码齐的仓库,保持着某种井然有序的混沌。

方与宣有点累了,他一边迈过狼藉的地面一边解扣子,在浴室门口脱掉上衣,抬腿迈入浴缸,颈侧青筋微凸,流畅的弧线延伸向下,露出匀称的肩颈和脊背,肩胛骨上横着一道浅色胎记,随着他弯腰的动作上下起伏。

热水熨帖地裹住全身皮肤,将晕乎乎的魂托举起来。

他的左胳膊搭在外面,手指随意垂着,仰起头向后枕去,后脑勺靠在浴缸边缘,水雾醺得人昏昏欲睡,眼皮沉沉地落下来。

今天那只青铜爵,他一上手就知道是生坑,案子彻底变了性质,从洗钱上升到文物倒卖,倒的还是青铜器,再查下去得有人吃枪子了。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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