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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怕什么?

当年你告诉我,谢怀千的千是千夫所指的千。

艳色狰狞,火光呼啸而过,烧上最高处,薄白绢帛通体染着暖和的橙光,发出尖叫的烈烈声,火舌猛地燎到谢怀千指尖,谢怀千丢了绢帛,心想差不多了。

“皇上驾到——”

门房太监话音刚落,李胤便着急地跨过门槛,看见谢怀千果真好了腿,露出的皮子都是纵欲痕迹,站着在暖炉边给手烤火。

他这便宜母后竟然和闻淇烨一般,高出他半个头,还不止。

李胤满怀忌惮地一顿步子,不再走近,隔着一段距离出声状告道:“母后,那阿绰尔沁血口喷人说我朝援兵无一人到场,公然撕毁册书,还指名道姓要您指派人去和他商谈。儿臣,儿臣该如何是好?”

谢怀千并未转身,只漫不经心地说:“哀家老了,胤儿凡事都该自己拿主意啊。”

老了?生得倒是比朕还要年轻貌美,李胤听得火大。

他此行未带一个心腹,就是怕叫熟人看去自己丢脸的模样,可是事到如今,火烧眉毛,若是他在位时丢了北境又失了云州,史官要如何记他?纵观古今,帝王若只是无能还好说,若是昏庸,那可真是要遗臭万年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咬牙走近谢怀千,捏着谢怀千的窄袖,极尽羞辱道:“请母后明日临朝,复行称制之权,儿臣……还太稚嫩。”

谢怀千终于转身,顺着睫毛睨了李胤许久,发梢擦过炉边火光,假面端庄的脸上露出一抹潋滟的枯荷返生般的笑,抬起冰凉的指怜惜地抚过少帝发着绒毛的稚嫩面颊。

“胤儿。”太后不由分说将李胤按在胸口,沙雪似的甜嗓压成游丝般的气音,面无表情地在少帝耳畔呢喃:“你终究是哀家的孩子,不论你犯什么错,哀家总是向着你的,咱们母子俩,总归一条心。”

“是也不是?”声音恢复正常音量,宛如戛然而止的恐吓与恫怖。

“是……是。”

“那便说开了,哀家会不惜一切帮我的胤儿。”

李胤偏头闻见一股血一般甜腻的香膏味,浑身汗毛竖立,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为何,他想起文大伴。

永和八年农历八月末,太后因北境之乱,再度临朝。

云州塘使来得匆忙,遗漏诸多消息,太后盘问下得知与部将同去的监军谏司再过几个时辰便能抵达京师,谢怀千不提下朝的事,满朝文武便肃立庙堂之上,从日出等到日上三竿。

那监军谏司是李胤一派的,路上听闻皇上亲自请谢氏摄政,而周大人与文莠竟然一个头疾一个头风,都不在,又听说谢怀千残疾双腿已治愈,甫一进殿,后心便起了凉。

谢怀千隔着轻扬纱幔凝望他:“监军与大军同往,回传捷报居多,北境缘何说援兵未至?”

郑道运沉吟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又要说出点什么来:“大军行速甚疾,臣抵云州之时,大军已出疆境,而后臣驻云州,与云州官吏协察境外战事,常有士兵报捷。”

“那这九十日,监军除了赶路,在干什么?”谢怀千问,“协察战事意为在云州府衙坐等士兵报捷?哀家第一回听见这样新鲜的说法,那么监军又如何验明士兵身份?”

协察战事需要亲赴军前,绝非坐守幕后,太后将这遮羞布直接撕开,郑道运的手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慌不择路狡辩道:“这,这,传令兵急递军情,有令牌为证。”

五十八天前。

郑道运,正七品监军谏司,本与大军同行,走着走着竟发现马车与大部队脱离,问了,小兵说大军势如破竹已出疆境,他心下甚慰,进了云州,还没找歇脚的馆驿,衙门的官兵便请他与当地长官相见。

绵连疆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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