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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夜晚,月亮脆弱如镰,邢嘉树和邢嘉禾的头发如月光染就,他用手指梳理她的卷发,她很乖,任他随心所欲。
他突然想起吃饭前因为帮她擦椅子没进行餐前祈祷,皱起眉坐到一边,拿起曼陀铃漫不经心拨弄。
“哟呵,少爷还会弹《TraVegiaE.Sonno》呢。”博尔特调侃道。
邢嘉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玩这种乐器。
博尔特和派克诺兰是意大利人,骨子里的浪漫驱使他们起身跳舞。他们喝多了,非要拉着冯季和邢嘉禾一起。
邢嘉禾身材窈窕高挑,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她跳来跳去,扭动胳膊和腿,身上的手镯和珠子叮当作响。邢嘉树那双敏锐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她,仿佛被深深迷住。
“嘉树!”邢嘉禾几乎温柔地说道,便向爱人伸出双手。
但邢嘉树没听见,只是看着她仿佛晕染胭脂红的脸蛋。
邢嘉禾向他弯腰,结果放松的脚背让身体扑通一声坐到地毯,她揉搓着绷紧的肌腱,“我跳舞怎么样?”
邢嘉树垂睫,表情突然变得漠不关心,半响吐出两个字,“像蛇。”
她喘着气说:“蛇可不会跳舞,它们又没有腿。”
他说,恕我直言,确实很像蛇,阿姐。
“哦。”她低头凝视着自己胸口汗湿的衣衫,“我想洗澡了。”
冯季几人东倒西歪,指望他们不现实。而且邢嘉禾喝多了,现在的状态……妩媚、放荡、无知,看起来像条蛇。邢嘉树只好自己搀着她上楼。
她非要照镜子,他搞不懂但还是用酒精擦了好几遍,然后蹲着清理地板、消毒花洒,弯得腰都酸了,好不容易达到她的标准,一回头看到她小腹贴着盥洗台,脸颊磨蹭镜面,他困惑地歪头,正想说话,她吧唧一口亲上了镜面的倒影。
“…………”
邢嘉树有限的三个月人生没遇到过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情况。
“阿——”姐字卡在喉咙,他瞳孔放大,五雷轰顶。
邢嘉禾伸出舌头舔了舔镜面倒影。
她太想嘉树了,无论心理还是生理。
今天他不经意的撩拨勾起了她沉眠已久的渴望。
可惜莉莉蒂朵都在柜子里生灰了。
她洗了两遍手,解开纽扣,从柔软的肚子摸下去。
邢嘉树以为自己眼花,对对,他也喝了酒肯定看错了。他闭眼默念清心的经文,然而一种水声侵袭耳朵,他猛然睁眼。
“你在干什么?”
迷糊的邢嘉禾没想到还有人,吓得尖叫,扭头看到和自己复刻的脸又发出一声尖叫。邢嘉树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安静。”他沉声道。
邢嘉禾脊背贴着冰凉的大理石,体格压迫让她不得不向后倾斜。这强硬的姿势太熟悉,她湿漉漉的手指抓住男人干燥、光洁如玉般的指节。
“嘉树……”她含混道。
邢嘉树颤栗了下,大脑被黏糊糊的触感和泡在海水的山茶香冲击得发昏,他眼神克制又迷乱地俯视她雾蒙蒙的眼。
“禁止尖叫,禁止在我没离开前把手伸……”他没说完,喉结向下一滑,尾调略微不稳,“听懂点头。”
她点头,他慢慢挪开手。
出于对亲人的容忍,出于对非信徒的尊重,亦或对自己思想偏差一瞬的欲盖弥彰,邢嘉树决定宽恕邢嘉禾,他把十字架项链摘下绕进掌心,深呼吸数次才去拉门,一只手又扯住了他的衣摆。
“别离开。”邢嘉禾以为是三年里她想念嘉树对镜产生的幻觉,泫然欲泣地说:“再陪我待一会儿,再和我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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