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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嘉树岿然不动,“我不想说,放开。”

“就一小会儿!”

“你现在不清醒,放手。”

“不要。”

“再不放,你明天就离开。”

“你这个混蛋!我离不离开还用你管?我自己可以决定!”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突然抢走他的十字架,扯开自己的衬衣,把尖端对准自己的胸脯。

“你在干什么?”邢嘉树语气暗含愠怒。

“你那么坚决,我也可以……”她悲伤地说:“我也可以把它插进我的心脏。”

邢嘉树闭眼,告诉自己不可动怒,宽恕是美德,他展露一个温和良善的笑,“这就是你喝多了失去理智的后果,在天主眼里,自杀是最大的罪过,那代表毁灭自己的灵魂,放弃灵魂得救的权利,你难道准备永远陷入无休无止的折磨?”

邢嘉禾愣住,后知后觉嘉树当年的心境。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她激动地回答,“我们一起上天国,或者一起下地狱。”

邢嘉树摇头,“胡言乱语。”

他扯了条毛巾,屏气凝神擦拭她粘连拉丝的手指,气息紊乱地说:“酒醒了再洗澡。”

“你想喝血吗?我给你血好不好?”

当她说这最后几句话时,抬起手臂做了一个动作,似乎要刺杀自己似的。邢嘉树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她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了半个胸膛,尖锐的银器就搁在左边的丰腴。

那是怎样一副景象,灯光泻在上面一览无余,令人眩惑的白皙,令人垂涎的蔓越莓。

邢嘉树的眼睛贪婪渴望地停留,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祸乱的感情,混和焦虑、喜悦充斥在心间,一股旺盛的火在四肢百骸往外喷涌,血管的血液沸腾了。

他想到教堂里蒙着面纱的吻,想到今日的种种,无法再坚持了,他要被毁灭了!

“打住!”邢嘉树叫道,声音仓皇失措,“我为什么要你的血?你这个、这个……”

他声音发抖,大骂道:“妖妇!妖妇!淫蛇!淫蛇!不知廉耻!简直枉为人姐!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主啊,她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他推开她,拿浴巾把她一裹,逃出浴室。

邢嘉树一路狂奔回房取了自己的神父长袍,边穿边飞快下楼,撞见收拾完东西勾肩搭背回来的四个男人。

“怎么了?”

“嘉禾小姐呢?”

他愤恨地推开他们,向皮卡车冲去,一路狂踩油门回到教堂。

几位在门口散步的修女看见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银发凌乱,眼神焦灼。

“Hector神父?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明天要布道吗?”

邢嘉树感觉无颜面对他们,竖起手掌。神父是整座教堂圣职人员的引领者,具有一定威信,修女们没再刨根究底。

邢嘉树跪在布道坛前,十字架的耶稣凝视他。

他心烦意乱,心如乱麻。

下山到现在,他发现无法整理自己的思想。

那画面在他心中激起如此多样的情感,他控制不住,无法回避,他也无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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