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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大度,而是阚家权势都靠子弟血肉堆积,多一个将领以后她嫡出儿孙的命就能多层保障。
只不过生母毕竟是妓家,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阚总督亲生还是存疑,虽然他长相酷似阚家人但阚总督也没敢比照着阚家的排行给他起名,只起名叫“元驹”,希望他能做个小马驹助力阚家未来。
话说回来,要不是外室所生身份尴尬,以阚家的权势恐怕也轮不到顾家。
阚元驹自幼在军里打磨长大,如今已经在镇番城下面的千户所做把总,按照这态势说不定临老能混个二品武官的位置。
另一门婚事是曹阁老家,这位曹大人还活着就被封为了左柱国、光禄大夫,虽然没有太子太傅的头衔,但可以预见无论日后他站在哪一位皇子的身后,哪一位皇子主政的概率就更大些,地位恰如当初吕后为儿子寻找的商丘四皓。
他的孙子曹言堂也很优秀,一年前中了举人,眼看就是未来的进士,却丝毫没有寻常高官子弟的纨绔之气,眼看着即将是曹家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不过他命有点硬,先是克死了有婚约的未婚妻,等一年前又克死了第二任未婚妻,如今算是半个鳏夫,京城里那些热衷榜下捉婿的贵人们便也犹豫了起来,才让远在太原府的顾家知道了这门婚事。
除去两人缺点,可以说两门婚事都算尽善尽美:家世、才干、未来发展前途,就是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来。
从两桩婚事能看出顾介甫的筹谋:阚家是西北王,如果顾介甫从此要隐居老家著书立说,有这样一位亲家,只怕可以在西北地界横着走,没有官员、权势敢得罪得起,也避免了顾介甫辞官后的人走茶凉。
而曹家是文人中的翘首,清流中的魁首,有了这门亲事,如果顾介甫改日要起复,即使不靠岳父崔家的提携,靠着亲家翁也能官复原职。
这两门婚事能让他进可攻退可守。
但顾介甫对五娘子很周到:“小五这些年服侍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爹爹就偏疼你一回,这两门婚事由着你挑,挑剩下的再给你另外的姐妹。”
拿到了婚事自主权,五娘子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这两人挑哪个呢?
太太听到这件事后气得私下里生气:“胡闹!”
她站在内宅夫人的角度两人都看不上:一个是刀口喋血朝不保夕的武官,要知道随着皇上身子不好边疆的外族蠢蠢欲动,阚元驹没有爹娘护着就得亲自上战场拼杀功勋出来,这万一有个好歹,妻子怎么办?何况他还有个花街上的娘,难道要女儿以后给那种人敬茶做婆母?
一个倒是安逸在京城的文官,但他克妻啊!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命享他的凤冠霞帔的。
太太气得连礼仪都不要了:“史书上有些高官能克死四五个老婆,最后他倒是青史留名,妻子却早早躺在墓里,就算运气好捞到一首悼亡诗千古留名,可哪里及好好活着穿金戴银呼奴使婢?”,她自认是个俗人,宁可热热闹闹大红大紫的活到七八十岁,也胜过躺在孤冢里给丈夫做素材。
四姨娘赶紧劝她:“太太消消气,为这个生气不值当的。”,她被太太叫来商量事,来不及欢喜就先被两位潜在夫婿的雷点所吓住。
四姨娘这些年跟太太走得越近就觉得太太是个好人,也知道这回太太是发自内心疼爱五娘子,否则若是贪图权势那她当初早将这婚事说给自己亲女儿了,何必给个庶女?
五娘子也给太太顺顺气,眼看她气消了才开口道:“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发自内心为我筹划,可爹爹意愿已决,恐怕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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