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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的目光,化成灰她也认得。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能看见萧延年已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也能听得见他在问话,“你在干什么?”

阿磐捂着那半张火辣辣的脸,仰头直视,“撕开你的面具!”

“撕开了,然后呢?”

那人问,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已经生了恼。

然后?

从前阿磐不敢大声与萧延年说话,然如今她为了谢砚,没什么可怵的。

她记得在梦里曾一刀一刀地刺穿了萧延年,刺穿了他那一副黑心肝。

因而,不怵。

不惮。

不惧。

即便如今被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阿磐也依然挺直了脊梁骨,“要我的孩子!”

那人嗤了一声,凝着眉头,“阿砚是我的,怎会给你。”

你听啊,他认了。

阿磐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要笑,却又忍不住要哭,“你把他藏哪儿了啊?”

那人苍啷一声拔出了短刃,惊得人心口一颤,头皮一麻。

阴恻恻地说话,仿佛人才从地府来,“藏哪儿了,岂会让你知道。”

阿磐蓦地抓住萧延年手腕,“把阿砚还给我!”

那人拨开她的手,她抓得用力,那人一根一根地拨,拨完了便把刀横上了她的脖颈。

那人沉下声来,“阿磐,不能再留你了。”

阿磐心头荡然一空,“主人要杀我。”

那人凝眉不展,“我的身份不能由第三个人知道,早有心放你走,你定要来。”

阿磐抓住那人的袍袖,“阿砚给我,我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半句!”

那人笑叹,“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你既猜透我的身份,谢玄也必定很快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碍了我的大事。”

还没有看见她的孩子,她怎么能死呢。

阿磐鼻尖泛酸,“我只要阿砚,你要用什么身份,我不管!”

那人幽幽一叹,“既入了局,你一句‘不管’就当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你还是那么愚蠢,那么愚不可及。”

一边说话,那短刃已切进了她轻薄的肌肤,划开了最外头的皮肉。

继而是疼。

那从刀口冒出的血珠,兀然一下就沿着脖颈淌了下来。

那人长眉蹙着,神色破碎,“早叫你走,你非要留下干什么。”

阿磐心碎神伤,“主人怎会懂一个母亲的心啊。”

那人不管,他甚至说,“你再不会看见阿砚。”

这样的话,陆商早就警告过她。

阿磐眼里噙泪,“这岂是怀王能做的事!”

那人笑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比你明白。”

是,萧延年比谁都知道该做什么,也比谁都知道不该做什么。

他一次次夺得先机,也一次次当机立断,该舍的舍,该弃的弃,从前的余姬,曹姬,无不是她的替死鬼。

他极少有此时这般犹豫的时候,这犹豫使他迟迟不能加大力道。

依稀可见那人眸中有水光微微闪烁,他的声腔中夹杂着一声道不尽的叹,“阿磐,我用那一年,过完了一辈子。”

他说的是去岁,说的是在南国的那一年。

“过完了这一辈子,就该为中山活了。”

“我也再不是原来的萧延年,今日下不去手,来日必将死在你手里。”

是了,他一向清醒克制。

“不管你从前是什么人,如今又是谁的人。但在你中山长大,吃的是中山的粮,饮的是中山的水,受的是中山的教化,你该为中山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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