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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人,知道她要大婚,早早地就为她备下了嫁衣。

才要问他是什么样的吉袍,却被那人冰凉的指腹拦住了唇瓣,他咳着,咳完了问话,“他待你好吗?”

恍恍然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就答,“好。”

那人又问,“有多好?”

声腔平平,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问一桩完全不相干的事。

谢玄待她极好,没什么可置喙的,晋人知道,魏人知道,赵人与中山人也都该知道,因此萧延年也没有不该知道的道理。

因而阿磐仰头望着萧延年,正色答道,“极好。”

可那人却暗叹了一声,“他会毁了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平白叫人心慌,阿磐一怔,“为什么?”

那人闭着嘴巴,只是干咳,这干咳使他无法持续地说下去。

这时候外头的司马敦隔着殿门问,“里头是谁?夫人,大公子还好吗?”

听着动静,就要推门进来了。

阿磐忙应道,“外头守着,就来了。”

继而朝殿里叫道,“阿砚,来母亲这里。”

南平也没有走远,她一叫人,南平便牵着谢砚来了。

谢砚挥动着小手朝着她笑眯眯地跑来,“猫猫!抓猫猫!”

到了那人跟前的时候,小小的谢砚却顿了下来,伸出手来去抓他的袍子,盛情地邀请,“走!抓猫猫!陪阿砚抓猫猫!”

那人顺势蹲下,抱起了谢砚。

距离去岁太行一别,谢砚与他也已大半年未见了,然那小小的脑袋里仍旧将他记得清楚。

一个养父样的人。

记得他的目光,记得他的脸,也记得他的气味。

他有独特的目光,望向旁人时总是含着几分轻蔑和瞧不起,可望向谢砚时,他的眼中总是满含深情。

他也有独特的气味。

从前有独特的兰草香,如今无法掩饰地溢出来药草的味道。

可回想过来,哪一回见他的时候,他不是带着一股药草味呢?

这天下使他伤痕累累。

他唤谢砚时,叫他,“见石。”

见石。

见石,便是借谢砚,见阿磐。

阿磐鼻尖一酸,想起谢砚出生的那个南国的除夕来。

稚子肉嘟嘟的小手摸着那人清瘦的脸,小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却也并没有叫出声来,没有叫出不该叫的称呼来。

那人忧伤地望着谢砚,也只抱了一小会儿,就俯身放了手。

如今,如今他虚弱至极,几乎承受不了一个一岁多孩子的重量。

有扮成宫人模样的,埋着头与他低低说话,“主人,走吧。”

你听听,主人。

千机门还有人,萧延年也仍旧有一直在追随他的人。

这样的人走了,他年,他年难道就不会东山再起了吗?

那人冲她笑,眸中含着与望向谢砚时候一样温柔的光,“阿磐,这一回,我真的走了。”

仓促间,阿磐连忙抓住他的袍袖问,“先生去哪儿?”

那人神色肃然,“去最后的去处。”

最后的去处又是哪里呢?

这天下之大,可还有一方供养他的净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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