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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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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儿大失所望。

原来请她来,不是什么叙话,竟是打了这个算盘。

你瞧,一个军师,一个医官,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不,也不,原本都是晋君近旁的人,原本也都是同一战壕,心意相通,也就没什么勾结不勾结的事了。

只是立在一处,看起来个个儿面目可憎。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眨巴着眼睛望她,清澈干净,懵懂无知,叫人心疼。

阿磐鼻尖一酸,一双素指下意识地就抱紧了孩子,她问,“一个才过了满岁半年的孩子,你们要验什么呢?”

子期已到了跟前,要来握谢密的小手,“夫人,交给微臣吧。”

他自己下的药,却还有脸来。

阿磐喉间发苦,眼底蓄泪,孩子不重,近日瘦得可怜,可还是把肿胀的左臂压得生疼了。

是了,今日已出来许久了,进建章宫也许久了,因而怀中的孩子也抱了许久了。

可再怎么生疼,也要抱紧,她红着眼眶瞪着子期,“一个还要喝羊奶的孩子,也要逼他吃下秽物吗!”

他们逼得魏罂吃,也要逼得这么个孩子吃吗?

寒心酸鼻,真想好好地大哭一场。

崔若愚冷声道,“夫人息怒,一切都是为了晋国。大王心软,老夫就得做这个恶。中山余孽留不得,若是查验二公子果真吓得痴傻,倒还有商量的余地。”

这可是吓得痴傻?

子期来前,谢密还会哭,还会叫母亲,子期喂完了药丸,就人事不知了。

这可是吓得痴傻。

这些政客惯会指鹿为马,粉饰太平。

只觉得周身的血花全都朝着胸口涌来,劈头盖脸地涌来,迫得她喘不过气。

心中悲凉,眸中一时支离破碎,眼泪霍然就决了堤。

她想,萧延年,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孩子带走呢,你自己死得痛快,怎么把痛苦都留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她怎么能看着中山的遗孤在这大殿,在她面前吃下秽物啊!

她悲哀地想,阿磐,那就做一回妺喜吧。

没关系。

就做一回吧。

阿磐跪坐一旁淌着眼泪笑,“何必费这样的力气,大王也赐妾一颗药丸,不就什么都试出来了吗?”

座上晋君凝眸望来,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神色不定,内里的情绪叫人辨不分明,“什么药丸?”

什么药丸,他竟会不知道吗?

终究是沆瀣一气,还要装作无辜可怜。

她抱着谢密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吃了就会忘记从前吃的苦,受的罪,吃了就痴傻的药丸,这样的药丸,大王不知道吗?”

临下车前赵媪提点的话她会不记得吗,不要提二公子的事,不要追究药丸的事,她在这二人进殿前是不愿向谢玄提起一句的。

她所求不过是把这个痴傻的孩子养在身边,保全他的性命,原本不打算质问晋君,斥责晋君,把他们还没有放下的芥蒂再一次加深加固,在彼此的心里再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可那人神色怔着,“什么?”

一旁的崔若愚回过身去抱拳禀道,“大王,没有什么药丸,二公子是吓坏了,夫人是气急了。”

座上晋君轻斥一声,“先生,让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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