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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小心。”
亲兵领命,当即点了十余个身型瘦小的亲兵脱下甲胄,携着军牌从狭小缝隙而出。
第一日:虽被困,但大批人马在外,军心士气犹存。
第二日:谷口外追杀人马散去,不见人影,亲兵试探而出,在谷口受冷箭击杀。
第三日:干粮耗尽,不见援兵,军心士气渐沉。
第四日:杀战马,饮马血……
第五日:柴火燃尽,众将士苦挨风霜……
第六日:多人发热,无热食热水可饮……
第七日:从谷口外丢入一包裹,打开,乃送信而出的斥候亲兵所有军牌!援军彻底无望,战马也已杀尽!
第八日:试图绝境反杀,大败而归。
……
第十日:谷口现人,来势汹汹,气势凛冽。
“解元帅,援军不会来了,出来吧,我给您铺一条生路。”
征战多年,一身伤病。修养几年,一朝被困,功亏一篑,伤痛更重。
纵然伤痛复发,又被这风雪激得发了热,年过五旬的解广走出谷口时,依旧背脊笔直,眼底傲色不减。
谷口外立着的人见他出来,眼底漾开一抹笑意,随后侧身让开道路,遥遥指向远处一顶孤零零的营帐道:“解元帅,请吧。”
解广高大的身影迈步而出,身后尚有气力的亲兵纷纷拔刀跟上。可一众亲兵刚随他走到营帐外,便被黑压压的箭弩逼停。弩箭直指一众亲兵眉间,使得他们半步也进不得。
一众亲兵看着指向他们的箭弩,怒目圆睁,握着刀柄的手也青筋暴起,刚欲拔刀,便被解广抬手按住。
解广抬眼扫过帐外密布的弓箭手和持刀黑衣人,淡然道:“你们就在帐外候着吧。”
十日围困,元气大伤的他们面对显然做足准备的对手,再多动作也只是徒劳,困兽之争罢了。
解广站在帐外,任由风雪卷着他的衣袍时,帐内传来声音。
“解元帅,何必在外受冻?里面有暖炉,还有为您特地备的茶。”
听这声音,年岁倒不大,解广冷笑一声,掀帐而入。
入账后,久违的热意扑面,借着帐内烛光,解广看清了帐内一坐一立的两人。
两人瞧着年纪都在三旬左右,而坐在的那个姿态更高些,显然是主事的,只不过面孔陌生,他并不识。反倒是立着的那个,面容比寻常男子俊秀,他瞧着有些眼熟。
解广目光锁在那张俊秀的脸上,站定不动。帐内两人也不催促,亦不说话,只拿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一时间,帐中只剩烛火噼啪的轻响,烛火摇曳间,将三人的倒影映得忽明忽暗。
久久沉默,就在热水沸腾,坐着的人捻了一把茶叶随意投进热水中时,久立不动的解广,瞳孔一震。
“你……你是当年的靖北军斥候营副将……”
震动的瞳孔,微颤的语调,都可见解元帅有多震惊。
而他的反应惹得坐在茶案后的人轻轻一笑。
“啧,莫生。你还怕解元帅忘了你。如今看来你真是多虑了,瞧,都十年了,解元帅这还记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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