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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模糊,听觉也被心跳声充斥、填满,甚至屏蔽了全世界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任何动静。
直到他听见手指撬开瓶盖“啪”地一声,下意识收紧了鼻息。
赵逐川松开他,坐起身,眉心轻皱着,嘴里叼了一块方形的、没开封的套,正在低头往手掌心里抹东西。
纪颂想打商量:“你要是不会的话……”
赵逐川一票否决:“我学了很久的。”
“你上哪儿学的?!”
“挂vpn上的外网。平时学习压力大,我靠看这个解压。”
纪颂:“……”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赵逐川撑了那么久不嫌累,一滴汗顺着下颔的尖角滑落到纪颂嘴唇上,“要是好奇,回头我带着你一起看。”
纪颂伸出舌尖舔了舔,咸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赵逐川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片儿的场面。
两个人在一起学习小半年,什么警匪片、动作片、文艺片都看过,都看得很认真,还记笔记呢。
纪颂眼球发热,拽着赵逐川的领口,凌乱地想往上掀人衣服,急促道:“不用看了,你演,你演就行了……”
看他眼眶发热,赵逐川问:“你害怕?”
纪颂脸彻底红了,又象征性地挣一下,抬腿要踢:“你来不来?不来就换我了!我虽然才酒醒,但现在跟你单挑一下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赵逐川瞬间把那点不忍心按捺下去。
因为常年锻炼,纪颂的手臂线条流畅又好看,一用力抓紧床单时,肌连着凸起薄薄一片,像群山万壑连绵起伏,赵逐川只匆匆扫了一眼,扯过纪颂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纪颂松开,又往上抬胳膊去抓枕头,赵逐川也给他把枕头抽出来,垫在他后腰下,最后纪颂没法了,才不得不狠狠抓住赵逐川身后某块饱满的背肌。
纪颂双目失神,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从好奇赵逐川的名字开始,到对赵逐川的脸感兴趣,隐秘的念想一直蜿蜒向下,像一簇簇烟花把赵逐川整个人点燃得逐渐一丝不挂。
无数次在宿舍擦枪走火,或者是在京北民宿里相拥入睡,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不知道什么原因,赵逐川没留过什么小时候的照片。
纪颂当宝贝似地存过一张他五岁时单脚站在礁石上给大人表演金鸡独立的照片,活灵活现,看着就像小演员。
再长大点,他初中时长什么样,纪颂没见过,那会儿是男孩子的尴尬期,不爱拍照,可纪颂能大概想象出他的样子。
直到去年夏天,赵逐川才来的时候,纪颂还记得他扣在脑袋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穿了什么衣服,抬眼看人时总是恹恹的弧度——
怎么现在突然就长成了高壮成熟的男人?
这就是已经成年了,快要19岁的赵逐川吗?
纪颂从不认为赵逐川是所谓“禁欲系”,他反而就是那种看着有火山藏在冰川下的,忍耐、克制,却又绝不绕弯子,平时不作妖不要紧,火一烧起来,能把人吃个干净。
看他眼神失了焦距,赵逐川一把握住纪颂的手,十指相扣,掌心汗津津的,像贴着温泉的水面,哑声道:“纪颂。”
赵逐川喊他大名。
纪颂眼底泪水返潮,鼻腔里不断发出气音,没多久,眼角终于滑下一滴泪。
他心底涌上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很想哭,又想闹,腿乱蹬得酸软不止,紧紧攥成拳的手背冒出青筋,全身心的所有支点都在赵逐川一人身上。
床头灯光线从后穿过他们,影子打在天花板上,少年人的身形像阳台晾衣绳上湿透的衬衫,忽高忽低,沉甸甸的,下摆扫过栏杆时还会碰撞,飞溅出衣摆未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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