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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重言闷哼一声,还是忍不住躲了下刘春岑的拳头,强挤出一个嬉皮笑脸:“这里有伤,换个地方打行不行?”
“你,你!”刘春岑说不出话来,却停下手,扳过来摸着他的肩膀手臂,恨不得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亮灯的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七年前的夏天,我有忽然有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身体上,他受了重伤,年纪很小……这些,等我找个时间再一五一十讲给你好吗?”
刘春岑抹着眼泪,把他拉起来坐在自己旁边,从头到脚再看了一遍,仍是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吗?”
奚重言还能怎么证明呢?他把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你不是认得出来吗?”
小时候刘春岑自学护理,学到中医脉搏,就拿着奚重言的手腕摁来摁去。
小学生的奚重言问她这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像摩斯密码,跳一跳会发出电报?
刘春岑说是,她能读懂电报,在说——你是奚重言,我的儿子,现在很健康。
“身体不是我的,但是这里是。”奚重言让她摸自己的脉搏,“你儿子,很健康。”
刘春岑眼泪掉在他的手腕上,“可是,七年,七年啊,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我找过。”奚重言苦笑一声:“你看看你的手机里,是不是拉黑过好几个法国的电话,微信有没有一个叫X的联系人?”
刘春岑早就不记得自己拉黑过多少境外号码,奚重言给她打电话,第一次时控制不住情绪,开口就叫了妈,刘春岑二话不说当作诈骗电话便挂了。
再后来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开口,换了好几个号码,叫“刘女士”,说“先不要挂”,都被反诈意识极强的老太太迅速拉黑。
然后他便放弃了,转而加了微信。
但文字又能证明什么呢?害怕再次被当作骗子拉黑,他只好随便编了个社区志愿者的身份,让自己躺在刘春岑的联系人里,在朋友圈看看她的近况。
“我一开始只顾着想要联系您,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这种情况,三言连语根本解释不清,只会被人当作疯子。”
奚重言说:“我的身份又是受监护的未成年,没办法离境,就想着等到满十八岁回国,见到你们再慢慢解释。可是又过了几年,我看到您过得越来越好,我反倒……”
“好什么好啊?”刘春岑眼泪再次啪嗒啪嗒掉下来,她又在奚重言后背拍了一巴掌,“我怎么会过得好?”
“妈……我错了。”奚重言忍不住哽咽,抱住她,额头抵在她肩膀。
刘春岑的巴掌停下来,变成轻拍,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
她慢慢冷静下来,想到自己这几日的猜疑不安,问他说:“所以春联是你来贴的。”
家里有丧事,七年之内都不能贴春联,这是刘春岑老家的习俗。
奚重言父亲去世时她便是这样做的。之后奚重言再去世,春联又停了七年,今年春节前她本来想过要贴,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奚重言好像还没走多久,也或许是觉得如果不贴,奚重言就不会走得太久。
总之这面墙就又空了起来,邻里之间都只以为她不喜欢,不会有人来多此一举,而至于这个习俗,就连黄兴都不知道。
她一开始觉得是巧合,后来才想到,也许是有人记得。
“嗯,因为你那时出去旅游了,我来这里等过好几次,都没等到,所以只能做这种事提醒您。”奚重言抬起头,又笑了下说,“提醒您别只顾着度蜜月,记着你儿子已经死了七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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