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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生疽皆因酒起,腿已无法行走,今日我不过离家半日,他便又偷喝了酒,此时正醉酒未醒。”
说罢便哽咽出来。
伏嫽见势转头往魏琨怀里靠,瞅见魏琨张手,怕他把自己推开,心一横,直接将脸全埋进他胸膛,做出一副呜呜咽咽的哭腔,心里还嫌弃他这硬邦邦的身体硌人疼。
未几腰被一条手臂环住,还有只大手拍她的后背,她滞了下,偷偷抬眼,这狗贼真会装,之前看她满眼凶恶,眼下竟也露出怜惜她的样子。
还假模假样的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把,旁人不知道的,还当是在为她拭泪,再让他抹两次,她脸上的胭脂都得被那只粗糙的手擦完。
一大一小哭的悲伤,侍医这口饭也吃的也不安生,草草饱腹后,便被引到东院。
梁光君将侍医迎入主卧,伏嫽进门前还忐忑不安,入内看见那床上挂起的帐幔便将一
颗心放回肚中。
床上传来阵阵伏叔牙的呼噜声,梁光君甚感窘迫,“君侯未醒,现今睡相尽是丑态,着实有碍视观。”
侍医就是来确认伏叔牙是否有病的,光听呼噜声,床上睡得定是伏叔牙无疑,伏叔牙又不是绝色美人,他也并非想看到伏叔牙那难以入眼的睡态。
“君侯既未醒,也不能吵醒他,且容我看看患处吧。”
梁光君忙到床前,扒开帐角,掀了被,露出一条腿来,梁光君掀起穷绔的裤脚,那腿上如伏嫽先时看见的一般,包了纱布,梁光君解开纱布,只见腿上肌肤密密麻麻长满了痈疽。
侍医看的嘶了声。
伏嫽都想跟着嘶一声,要不是她提前看见过阿翁的腿,真被这番景象吓到。
侍医端详片刻,说道,“君侯这症状,倒像是消渴疾引起的。”
梁光君急忙再将被里一只手拉出来,供侍医诊脉。
侍医把过卖相,便又问了梁光君一些事,譬如伏叔牙近来是否渐瘦,是否常饿等等。
梁光君一一答是。
侍医沉吟片刻,未有言语。
梁光君含泪问他可救否。
侍医道了声可救,但话中意思也明了,伏叔牙这病没法根治,只能缓解。
伏叔牙已近五旬,这样的年纪得了消渴疾,就算从前多威武能战,往后也不能再入沙场。
梁光君和伏嫽免不得又哭了一场。
侍医也无法,得消渴疾的有不少是豪门贵族,平日山珍海味不知节制,使得肺消津、肾阴亏损,身体也跟着出问题,舞阳侯这腿上的痈疽就是消渴疾引发出来的。
侍医开下治痈疽的药方,叮嘱梁光君务必要看着伏叔牙不能再饮酒,膳食也得忌口,这腿能不能恢复,还得看后续保养,若保养不好,性命也堪忧。
侍医没明说的是,就算保养得当,患上这消渴疾,也是身心受折磨,似痈疽这类病缓会反反复复发作。
侍医这里告辞了伏家,回宫里复命。
戾帝听闻伏叔牙患上了消渴疾,甚是大喜,与其让他死,还不如让他活在世上受尽病痛的折磨,这不比死来的解气?
戾帝心情一好,赐下不少滋补品给伏家,特准休假两月,待身体养好再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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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送走侍医,梁光君也催着伏嫽夫妇回去,晡食都没留他们用。
在梁光君的目光下,伏嫽装作不知情,满脸难过的被魏琨搀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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