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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了马车,伏嫽就翻脸推走魏琨的手,侧对着他坐到坐几上。
魏琨也坐到另一侧。
互不搭理。
伏嫽想到他在自己脸上抹的那两下,赶紧找阿雉要了铜镜,镜中女娘红扑扑着张脸,再好的胭脂也搽不出这样的红晕,再有眼波氤氲,态生楚楚。
阿雉欣喜道,“女君这样比什么妆容都好看。”
伏嫽起一身鸡皮疙瘩,这都是在魏琨怀里捂出来的,她总不能为了美丽,次次埋人怀里捂一遭罢。
“我脸上的胭脂都被擦没了,有什么好看的。”
魏琨垂手在身侧,指腹间好像还残留着新妇的胭脂香,挥之不去。
阿雉嘀咕了句就是好看嘛,递上胭脂由伏嫽补好了妆容。
至家中,用罢晡食,魏琨入的旁边居室,伏嫽照样睡主卧。
傅母趁空问伏嫽,“主君今日早归,应是没甚公务,怎么也不来主卧安睡?”
“傅母不知,他半夜要走的,”伏嫽随口道。
傅母便有疑惑,也被糊弄过去了。
歇下来,伏嫽便能腾出精力回想伏家的事,若她没猜错,那床上不仅躺着她阿翁,还有贺都在,贺都患有消渴疾,前面他和阿翁两个在院里喝酒也是幌子,他腿脚显然不好,应是痈疽发作,正好能替阿翁解了这困境。
装病避祸,也定是贺都出的主意。
她阿翁是假病,贺都却是真病,他那条腿看起来很严重。
今日是不成了,明日再去探望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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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睡起,伏嫽听傅母埋怨,魏琨昨夜当真出去了,三更时携一身泥水霜露方归,睡到天明又起,此刻正在食堂用朝食。
伏嫽才记起今日魏琨休沐在家,不用细想,也知他昨夜跑去修建雎鸠宫处探勘了,重阳那日戾帝献傩舞祈求天地祖宗保佑薄朱的宫室建成,可见其对此在意,怕是时不时就要秘密派魏琨过去查探。
近来戾帝重新启用了一批新的郎官,可真正敢交托做事的,戾帝依然只敢信魏琨。
要不说魏琨有能耐,做走狗,是让戾帝最离不得的走狗;当反贼,是梁献卓嫉恨却杀不败的反贼。
伏嫽知会傅母备一些礼,她要去贺都的住处看望。
傅母道,“主君已与奴婢说过了,奴婢早就将礼备好,你们便放心罢。”
伏嫽也只一瞬纳闷,旋即就明白,她都能想到昨日是场演给戾帝看的百戏,魏琨自然也能想到,贺都于伏家有恩,她和魏琨去看望才是敬谢。
在这些事上,她和魏琨出奇的能想到一起去。
伏嫽梳妆后也来食堂用朝食,两人对坐,原该食不言寝不语,伏嫽端详魏琨脸色,倒看不出一宿没睡的疲倦,想必这次修建宫室要顺利许多。
这非好事,修一座宫室耗费无数人力财力,这是在劳民伤财,目下兴许无事,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后灾祸,都需戾帝自己承担。
夫妇俩用了顿安闲的朝食,临出门时,傅母交代他们不必早归,难得魏琨休沐,小夫妇自得好生出门玩乐,也省的伏嫽整日闷在房里无所事事。
伏家在城东城西各有一处房产,城东的房产原先伏叔牙要留给伏嫽和魏琨婚后居住,奈何魏琨不愿,便一直闲置,贺都是伏家的门客,城西那处房产就给他栖身了。
从京兆北城往西城,有一条直通大道,两人坐轺车一路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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