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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黄门想起来应该摔下鞭子,呸一口时,魏琨已骑着马奔远,只留一鼻子灰,他再想发作,却总不能自己走回长公主府去,只能驱赶着牛车回城。

魏琨入城后先转向市廛,用那匹马租了辆轺车。

京兆内,贵族出行多爱乘坐轺车,长安街头常见轺车驰骋。

可梁萦是要伏嫽坐牛车,坐轺车便是违抗梁萦的命令了。

但魏琨办事,伏嫽还是放心的,舒坦坐着轺车,随魏琨抵达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前已有诸多贵族的马车停驻,其中仆役见着他们,皆神情讥诮,间有窃窃私语,也不乏有意声大,让他们听在耳朵里。

“魏家那新收的门客带着家中仅有的一个奴隶跑了,真成破落户了。”

“眼看着就要没前程了,谁也得跑,他若聪明些,现下就该把那伏家小女休弃了,巴结上长公主,未必不能翻身。”

看来这些贵族都清楚,梁萦看上了魏琨,都忙着推波助澜,给魏琨出主意,休了她,去做长公主的裙下臣。

伏嫽瞅着魏琨,他仿佛耳朵聋了,根本听不见这些建议,这些人还是太鼠目寸光,魏琨可不图女人的裙摆,他图的是这片王土,他巴不得戾帝和梁萦打起来。

轺车的门被推开了一点,说话声才熄了,那些车马的帘子掀了一角,都在悄悄的看热闹。

梁萦的车马在当中,先前那个小黄门站在车马前招手,他回长公主府倒是快的很,牛车他定然不敢驱来惹梁萦生气,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魏琨还是不着急下来,这时候对车门里的伏嫽低声道,“我的印绶松了。”

伏嫽瞪着他,印绶松了自己系啊,跟她说什么,难道还要她系不成?

魏琨那眼神还真是想让她系印绶,她当即会意,这是要做给外面那些人看的。

须臾众人便看见自那半开的门中伸出一双素手,纤细葱指在侧蹲的魏琨腰间解了松掉的绶带,再重新系了漂亮的结,随即就想缩手。

然而被魏琨握住手,要牵下去,却被挣脱,柔荑飞快躲进了车里。

只要不瞎的,都得承认,伏家小女哪是魏琨的拖累,这简直是他心尖上的命根子。

少年郎对自己钟爱的女娘便是这般呵护备至,走到哪儿都想带到哪儿,四处炫耀,分毫不在意这样的举动有多膈应人。

梁萦半眯着眼,看腻了他们你侬我侬的做派,示意婢女放下车帘。

片刻魏琨跳下轺车,近梁萦的车马,隔着车门,梁萦的婢女问话。

“魏都尉第一天上职,便罔顾长公主的命令,该当何罪?”

魏琨道,“长公主勿怪,昔日有颍川太守坐牛车出行,被斥有损国典,臣虽微末,亦是朝中臣,不敢违逆法度。”

说白了,驺仆射就是给长公主驾车的御奴,这原是长公主府的属官,是长公主的私臣,经皇帝这一指派,这私臣便不能算私臣了,皇帝和长公主,明面上还是皇帝大。

况且梁萦的封地就在颍川,怎会不知颍川太守因坐牛车一事而遭贬谪,梁萦若再因为这点事揪着不放,闹到台面上,也不好看。

半晌,便有方才的小黄门请他上去御马。

伏嫽坐着轺车跟在后面,回味着魏琨的应对,免不得感慨,魏琨可真是耳目通达,连颍川太守的那点错事他都知道,其他州郡他势必也了如指掌,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可怕,幸好她早早上了他的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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