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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先祖,戾帝忙着修长生术,可没功夫跑甘陵给先帝上香,自然的也就落到梁献卓头上。
梁献卓领百官甘凌祭拜,结果先帝的陵墓里被扫荡一空,盗窃陵墓的是戾帝那个后来封的龚皇后,后来戾帝因龚皇后私通男宠,而刺死了两人,龚皇后盗窃的那些财宝又被戾帝据为己有,戾帝可舍不得还回来,是以先帝陵墓空的甚是难看。
这事梁献卓知情,但大臣们不知道。
众臣神色各异,当中就有臣子好奇道,“废后盗窃皇陵,所盗宝物去何处了?”
梁献卓做不知状,命廷尉张赏去查此事。
龚家没了,废后也死了,想要查失窃的宝物何其难,张赏查了一圈,也没查到什么线索,只在高寝郎戴奉这里查到了一枚白玉璧,那枚白玉璧登记在先帝陪葬宝物的名单中,张赏便以为是高寝郎监守自盗,便拿了他去见梁献卓。
梁献卓对戴奉有印象,这是先太子的太傅,从前母亲总是惋惜,先太子被戴奉教的太温厚正直,不懂得迎合先帝,这才使得先帝不喜先太子。
母亲总拿先太子的失败来训诫他,他可以看起来温良,但却不能行事纯善,皇帝的儿子生来就是要争夺皇位的,血腥刀光必不可少,太温良只会败落。
在梁献卓面前,戴奉还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梁献卓自做太子以来,偶有去陵园祭拜,见过几回戴奉,身边人都告诉他,戴奉疯了,不用听他胡言乱语。
梁献卓也懒得同一个疯子计较。
张赏很有不满,这明摆着是戴奉盗窃皇陵,又岂能不治罪,先前魏琨那封上告梁献卓意欲再次屠寿春城的奏疏就是张赏递上去的,张赏对梁献卓有几分不满,奈何戾帝器重梁献卓,他做臣子的,也不能忤逆君上,这后来戾帝做主,让他儿子娶了薄家的女儿,这下举朝都觉得,他和太子亲近,但他实则与太子从未多话过。
张赏出昭阳殿时,有个小黄门领着他出了宫道,一路往少府方向去,说是梁献卓要给他看些东西。
张赏随着小黄门入了少府,就有人打开了戾帝的私库,给他看里面存储的宝物,有不少是先帝陵墓里的。
张赏恍然大悟,原来偷东西的是戾帝,便也想到去年四时祭,戾帝祭祀先帝时,香火突然灭了,那自是先帝显灵了。
张赏不寒而栗,太子既私下知会他,那便是希望他不要再查下去,他是戾帝提拔上来的,当然要烂在肚子里,只是终归在心底对戾帝生出了一丝鄙薄,太子好心提醒,他也不是不懂这是拉拢他的招数,整个朝堂势力都如此,太子终归要做皇帝,倒向太子才是正确的选择。
张赏脑子只想了片刻,就投向梁献卓,先帝陵墓失窃一事,最终是不了了之,只说是龚家盗窃宝物挥霍完了,只能重新填补进去一批陪葬宝物。
往先帝陵墓放置宝物的那日,梁献卓也在场,薄朱走后,依照规矩,应当也安葬在甘陵里,但梁萦不同意薄朱入甘陵,是以薄朱只有一捧黄土掩埋在甘陵
外,后来梁萦被废,戾帝做主把薄朱迁入戾帝自己提前修建的陵园内,以他的妃嫔身份下葬。
梁献卓不说,但这是耻辱。
梁献卓在甘陵内走动,将来登基,母亲还是要迁入这甘陵,母亲这样的人,根本看不上戾帝,若非情势所迫,也不会委身于戾帝,母亲最大的野心就是做太后。
太后死后安葬,自不能与先帝的后妃平起平坐。
梁献卓踱到先皇后的墓前,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是先太子一家的墓碑,几座碑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高寝郎日常料理的好。
梁献卓扫过一眼,却在其中死去皇孙梁昱的碑前看到了胡桃。
那是一颗颗剥好的胡桃,堆了满满的一盘。
梁献卓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年前,他跟踪魏琨和伏嫽去伏家的墓地,魏琨给她和她死去的兄长伏熠剥胡桃,看着他们恩爱的情形,彼时妒火中烧,才会失去理智去劫杀魏琨。
梁献卓注视着那碑上被磨损的皇孙名字,只剩昱上的日,不仔细看的话,也有些像熠。
梁献卓神情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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