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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看她一眼,又转向陆呈辞,温声道:“公子体魄强健,阳气充沛,根基是极好的。只是早年经脉受损颇多,虽底子厚实,却也不可掉以轻心,须得好生调养才是。老夫开一剂温养的方子,为你固本培元,将内里也细细调理一番。”
沈识因闻言,心头一松,陆呈辞也缓了神色。他自己的身体,自然再清楚不过,那些年在外奔波六载,风餐露宿,屡屡负伤,反倒将他磨砺得如铁打一般。若真有什么隐疾,那六年光景怕是早已熬不过去。
姚舒也松了口气,温声对老大夫道:“劳烦大夫再为小女看一看。”
老大夫颔首应下,沈识因随即伸出手腕。大夫先是细观其面色,继而闭目凝神,指腹轻按脉门。这一次诊脉,竟比方才为陆呈辞诊脉时还要长久,沈识因候在一旁,甚至忍不住猜疑,这位老大夫莫不是……睡着了?
老大夫缓缓睁眼,指间仍捻着花白的长须,对沈识因沉声道:“小娘子如今这身子骨,可不算好啊。”
他微微蹙眉:“气虚体弱,阴寒过盛,此为其一。更要紧的是,小娘子似有心病。此‘心’非仅神思之扰,更是心脉有损,脏腑受亏。加之先前神思受过惊悸,心绪长期绷紧,如今神光未明,思虑又过细过深……若再不好生调养疏导,长此以往,只怕会酿成大病,终至郁郁难回。”
老大夫言辞恳切,句句坦直,却听得沈识因指尖发凉,掌心沁出薄汗。
姚舒在一旁急得倾身追问:“大夫,您且明言,这症候究竟险不险?可……可还能根治?”
老大夫听罢,目光转向陆呈辞,缓缓道:“能否痊愈,何时痊愈,这大半要看公子如何做了。她阴寒体虚,而你阳气充沛,正可阴阳相济,彼此调和。此外,宜常做些令她欢喜之事,使心境开阔,神思渐安,如此缓缓调理,方是根本。”
姚舒和沈识因闻言,心头稍宽。唯独陆呈辞蹙眉问道:“先生所说的阴阳相济……莫非是要取在下的血为她滋补?”
取血?
话音方落,满室静了一瞬。
老大夫也怔住,随即失笑摇头:“看来二位新婚不久,于这人伦之道尚需长辈点拨啊。”
陆呈辞犹自困惑,正要再问,却被沈识因轻轻拉住手腕。她倾身凑近,耳尖微红,细声道:“别问了……就是多行些夫妻之事。”
夫妻之事。
他倏然醒悟,脸颊霎时红透,再不敢多言。
有些话,姚舒并未明言,只请大夫为他们开了几帖调理的药方,又细细问了服用之法,方才离
开医馆。
陆呈辞只当此行是为诊察二人身子的旧疾隐患,沈识因却早已窥见母亲的深意。
这段时日,母亲必是瞧出了她对陆呈辞若有似无的疏离,也察觉到他眉宇间日渐堆积的郁色。怕他们夫妻情意生变,才借这看诊之名,盼着二人藉由调理身子多些亲近。
或许……母亲心底还藏着另一层忧思,怕他们成婚这些时日仍不见有孕,是身子上有什么难言之隐。
三人出了医馆,姚舒又领着他们在东街几处闲置的铺面转了转,说是打算为江灵筹备一间点心铺子。
这本是沈识因早前想亲自张罗的,但母亲怕她太过劳心,反伤了自身,便主动将这事揽了过去。
几人沿街细细看了一圈,相中一处合意的铺面,打算回去商议是否买下。
时至晌午,陆呈辞原要带她们去街上那家沈识因素来喜爱的酒楼用膳,谁知刚至门前,岳秋便匆匆赶来,说是傅恒将军有要事相寻,事关祖父家那头。
陆呈辞只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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