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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陶灶,向先炊婆婆拜了,
“先炊婆婆在上,我银豆。”
“我田豆。”
“我蚕豆。”
“我金豆。”
这里金豆最老成,反而是最小的。
“今日结为金兰,我银大姊。”
“我田二姊。”
“我蚕三姊。”
“我金小妹。”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着,向地下邦邦磕了四个响头,又按长幼次序互相敬了“酒”。
堂室这里,田氏头次吃这关中的白薄酒,真正的吃醉了,季胥并季凤将她搀去屋里时,她还高兴的嘀嘀咕咕:
“好啊,好啊,我女儿有能为,竟然结识二千石高官,咱们家可算翻身了……”
季珠则在后头捧了她的鞋,提到炕边。
三姊妹合力将她在炕上安置了,脱了外裳,季胥又到灶下打了盆温水,绞湿了帕子,替她擦了脸,手脚。
田氏生了双大手大脚,在母家做女娘时就打猪草、打柴种地、纺布织粗衣,从小做活到大的,这双手脚都是关节粗大的,先前做衣裳,都得将死皮剪一剪,把手在水里泡软了,或是缠上布条。
在长安的日子好过了,这才养的还不错,这阵子在码头做活,又像从前似的了。
“白薄酒千日一醒,阿母怕是要醉到晚上了,由她睡罢。”
这里安顿了,姊妹仨也回到堂室,将分席招待贵客的各样食案、酒盏,收拾了。
“阿姊,这些我和小珠就会做,阿姊做了这些菜,才刚又吃了酒,也该歇一歇,你的脸都红了。”
说的季胥摸了摸,果真发烫,才刚她也陪了一小杯,不过酒力不胜,真有点晕晕乎乎的,
“也好,交给你们两个小鬼头了。”
说着到屋里躺了,季凤收拾到田氏吃的食案时,就着田氏吃过的耳杯,舔了舔里头剩的一滴,辣的她直要水,
“小珠,快拿水来!”
季珠捧来水给她灌了,“二姊是小孩的肠子,吃酒要烧坏肠子的。”
“嘶嘶,一点也不好吃,我看阿母和那尤骑郎都爱这酒,还不如酨浆饮子酸酸甜甜的好吃许多呢。”
伴着田氏的鼻鼾,季胥迷迷糊糊的睡了,只觉清凉舒适,待醒了才知是小珠在边上给她们打蒲扇,自己倒热的满脸大汗。
这都是小珠近来学过了“孝”这一词,听范书师讲了郯子鹿乳奉亲、仲由百里负米的故事,越发要做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吃饭要等阿母、阿姊们先动筷,睡前还到这房中来赶蚊子,可谓贴心,可季胥也教她不能一味的先人后己,毕竟这个朝代的孝,许多时候更像是一种束缚,坐了起
来,替她擦了汗,说:
“小珠体谅我们,是很好的心肠,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呀,你看,热的满脸汗,也要先替自己扇扇凉快才是。”
这里正说话,拿过蒲扇替她打了两下,只听田氏咕咕哝哝的,说些醉话:
“金豆,搬货,嗯,这船货好,拿,拿……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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