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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有两间房、一匹马,田氏当时还在租人家的仓库住,多少有点眼红。

因此也有心给女儿说个为官的人家,便以要多留女儿在家一两年为由,拒绝了登门的媒人。

后来和小幺的亲生阿母宋氏结好了,还托她在茂陵邑多多留意附近好人家的适婚青年,介绍给她的女儿。

当时的季胥还是给人家登门庖厨的一金女娘,后来在高市开平安食肆,因生意做大了,又是自家的店肆,是要入市籍的。

不过她家也和许多长安商贾一样,选了可靠的门客来入籍,她家则是放了金豆的身契,使她免奴为良,入了市籍,每年要交的税钱依旧是她家来出。

市籍不能为官,虽不比民籍,但比奴籍要体面,就说将来不顺心了,是有来去自由的权利的,金豆也神气,心觉自己被倚重了,在这家里她的月钱也是最高的了。

这平安食肆因有了金豆的市籍,后来才能一直开店做生意,这事也是常见的,托赃侩张二便给办成了。

也就是尴尬在这了,季胥虽未入市籍,但实际做的是商贾的事,名号再响,也只是市厨,清贵人家是看不上的。

宋氏做了两次媒。

一家是卖盐的小吏,照说卖盐的商人是不能为官吏的,在西汉初期尤其严苛,但后来盐铁官营,店肆卖盐的也换成了小吏,况且各官署小吏又多又杂,里头也不乏有些贾人;

还有一家的丈夫,则是有爵位的,是个五大夫,不过是买来的,此时是有卖爵令的,尤其当财政紧张,或是需要招募兵卒时,各地便有颁布卖爵令的时候。

当时幽州边庭匈奴来犯,便有了这卖爵令,那家通过输送奴婢去戍边打仗,又捐了一笔军费,得了这个五大夫的爵位。

虽说是个小爵位,但好歹可以“复身”一人。

复身,便是免除兵役、劳役的意思,可别小瞧了这作用,这时候的男子从十七岁开始就得服役,兵役劳役都有可能,一直到五六十岁为止,不想去的话,便要出钱来买役,这钱也不便宜。

因此买爵可以有免役权,许多家里殷实的商贾还是会买的。

宋氏的夫家是祖辈贩盐发家的,也买了爵,不过到底不是在朝中为官的,能张罗的这两家,也算是还不错的人家了。

起码男家一个是盐吏,是小官;一个是五大夫,是小爵。

纵使微末,但都是复身了的,不用担心成婚后丈夫还得服役的事,且都是长相周正,未曾纳妾的清白人。

有她在中间搭桥,那两家都使媒人上门来介婚了,请媒人登门来说亲,便叫做“介”。

田氏看好那家有五大夫爵位的,后来把女儿的生辰八字给了男家,由男家去请巫师问名占卜,这也是缔结良缘的必要步骤。

通过占卜,看这桩婚事是否吉利,不料算出来却是大凶,这家便不能成了。

田氏又反过来觉得那盐吏一家也还不错,丢了西瓜,她可不得捡个芝麻,不过,盐吏家算的卦,也是凶兆,这家也没了音信。

这可把田氏气坏了,当时在家里骂那两家:

“请的什么阿猫阿狗算卦,要请也该请灞桥的马道姑,她的卦才准!”

然而没多久她家就因不肯做下妻,得罪了黎家,人人避之了,女儿的婚事自然无人问津,都不想揽祸上身。

这会子,说起季胥的婚事,还有街坊记得那两家,说:

“大半年前就见有媒人登你家门,我还问了,说是五大夫家来说媒的,后来怎么没成?”

听人家说起,田氏心里还有气,也不说是占卜出凶兆的事,强嘴道:

“那家没福,我女儿如今是有铜印黄绶的食官了,想要更好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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