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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像记闷棍,把铁横秋打得猝不及防。
他张了张嘴,胸口突然泛起一阵真实的刺痛。
他可以被质疑他的剑法不够精妙,指责他为人不够磊落,甚至嘲笑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唯独这份真心——他明明捧出来的是颗血淋淋还在跳动的赤诚之心!
怎么到了月薄之眼里,反倒成了最不可信的东西?
铁横秋胸口发闷,一言不发,却又不看向月薄之了,唯恐自己的困窘被月薄之尽收眼底。
他假装不在意地去看那株红梅。
月薄之感受到铁横秋的难堪,却一时没法理解自己伤害了铁横秋。
沉闷的气氛让月薄之也发闷了。
月薄之试探着凑近一些。
铁横秋下意识地躲开了。
月薄之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铁横秋也察觉不对:我怎么跟月尊甩脸色了?
两人僵在原地,一个不知如何开口,一个不敢开口。
铁横秋心知此刻该如往常般扮个解语花的角色,说些俏皮话将这凝滞的气氛搅散。可今日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倦极了,连强撑笑颜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先续个觉吧。”
话音未落,人已歪倒在榻上。
锦被随意一裹,便背对着月薄之缩成一团,一副即刻就要睡去的模样。
然而,他其实根本睡不着,胸口塞了团棉花似的,呼吸都不通畅。
正当他暗自较劲时,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他枕边,将床榻压出浅浅的凹陷。
铁横秋抬眼,正对上月薄之俯身而来的面容。
月薄之单膝抵在床沿,逆着烛光,眸色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铁横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钉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那团堵在胸口的棉花不知何时化成了滚烫的岩浆,烧得他耳根发烫,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月薄之的语气里居然带着嗔怪。
仿佛还有些……委屈?
铁横秋瞪大眼睛:他在委屈什么?
但铁横秋不敢质疑,只能小声问道:“说……说什么……”
“说为什么要假装梦见我死了很伤心,又说那么多殉情啊寂寞的话……”月薄之定定看着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这近乎质问了!
最惨的是,他质问得很有道理。
铁横秋一番唱念做打,还真的是有所求!
被这样直白地揭穿,让他心头莫名发虚,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铁横秋眼神漂移,却被月薄之掐住下颔:“看着我。”
铁横秋怯生生地看着月薄之,眼尾带着几分委屈的湿气。
看着铁横秋湿漉漉的眼睛,明知做戏,但月薄之还是气闷。
月薄之道:“你就说,想要什么……”
“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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