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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反教二人贴得更近了。

“动什么?”月薄之语气低沉,扣在他腰际的指节稍稍施力。

铁横秋顿时不敢妄动,却又有些委屈地小声说:“我……我站不住……”

“那你扶着镜子。”月薄之说。

“扶……扶着镜子?”

铁横秋虽不明就里,却仍乖顺地伸手撑住镜框,俯身的当下,玄铁面具哐当跌落。

冰凉的铜镜贴着手心,与身后人身上的寒意如出一辙。

他正疑惑间,忽觉月薄之松了手。

“啊……”他慌忙用力撑住镜台,却见月薄之已退后半步。

他双腿发软得几乎要跪倒在地,却在将倒未倒之际,被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提住腰封。

“这……这是?”铁横秋惊魂未定地喘息。

月薄之另一只手已从袖中取出青玉药瓶:“上药。”

“上药?什么药?”话音未落,铁横秋自己后腰的衣摆不知何时已被掀起一角,露出因常年不见天日而苍白如纸的双腿,还留着卧床压出的淡红痕迹,像雪地上零落的梅瓣。

“久卧伤气,更当活络经脉。”月薄之的指腹沾了药膏,顺着腿侧经脉缓缓推按,“在你卧床期间,时常需要推拿活络,不然,你以为你这腿还能有知觉?”

铁横秋看着镜中的自己,恍然发觉自己的皮肤比从前苍白了许多。

往日的他是蜜色肌肤,日光一照便泛着暖融融的光泽,配着那双天生带笑的垂眼,似山野间欢脱的小鹿。

而今镜中人虽眉眼依旧,眼尾仍带着几分稚气的下垂,眸中水光潋滟如初,可通身肌肤却似被抽走了颜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腕间青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他又明白自己已经躺了多久,更加相信月薄之所说时常推拿上药的必要。想到月薄之竟要细细照顾自己,不免心头一热。

只是,他想到自己之前都是昏迷在床,月薄之是以何种姿态为自己上药呢?

一想到这个,他又头昏脑胀起来。

药力蒸腾间,铁横秋只觉头晕目眩,慌忙闭眼,却仍抵不住脑海中浮现的种种画面。

就在他脑海里思绪翻飞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被抬起一条腿,月薄之那根带着药膏的指尖往内侧探去。

“嗯……”铁横秋倏地睁大双眼,喉间溢出一声惊喘,“这……”

“有经络的地方都要推开。”月薄之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指尖动作有条不紊,并不带感情色彩,“药力所至,不容遗漏。”

那手法确实挑不出错处,精准有力,又点到即止。

可铁横秋却止不住地战栗,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月薄之手指往里头用力一推,铁横秋几乎支撑不住,双手要从镜上滑落。

倒是月薄之眼疾手快,把铁横秋一侧手腕往后拉住:“双腿无力也就罢了,怎么连手也提不上劲儿了?”

月薄之反扣住他一只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地往后一带。铁横秋整个人便仰倒在他臂弯里,后颈恰好枕在那人肩头。

“我……”铁横秋不知该回答什么。

月薄之抹药的手再往上,铁横秋几乎想要躲开,然而却根本无能无力,只能把身体所有的反应袒露无疑。

月薄之像是此刻才发现了什么,轻声一笑:“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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