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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铁横秋根本不敢看月薄之的眼睛,但此刻因为姿势的关系,后颈枕着月薄之肩头,被迫形成四目交错的局面。
月薄之垂头看着他:“难道你竟是在害臊吗?”
“我……”铁横秋抿了抿唇,用红成一个大番茄的脸蛋儿回答了这个问题。
月薄之轻轻一笑:“大可不必。”
铁横秋倒没想到月薄之是如此回答。
“我们是道侣。”月薄之把手托住铁横秋的后腰,“你要学着把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才是。”
“理所当然……”铁横秋神思恍惚地重复着,任由月薄之捉住他的手腕,再度按在冰凉的镜面上。
抬眼望去,镜中映出自己迷蒙的双眼,似在与另一个迷糊的自己对望。
全身气力尽失,唯有与月薄之相贴的腰背处传来切实的温度,成为唯一的支点。
他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任由月薄之的指尖牵引着活动周身关节。
腰肢被翻折出柔韧的弧度,双臂如提线般扬起甩动,双腿晃出规律的摆动……每个动作都不由自主,全然顺着月薄之的心意力度。
铁横秋的修为本就比不得月薄之,何况此刻久病初愈的身躯?很快,他就溃不成军,身体抖做一团。
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自己不慎打翻镜边铜盆的声音。
清水四溅,却没有沾湿他分毫,因为月薄之用手替他护住了。
月薄之将人轻轻放回在云锦软衾间。铁横秋散乱的青丝被他一一理顺,铺陈在枕上如泼墨山水。
月薄之随手扯过雪氅披在肩头,静坐榻边凝视着沉睡之人。
明明在铁横秋昏迷的四年间,他无一日不期盼着这双眼睛再次睁开。然而,可铁横秋当真醒转后,月薄之却又无端不安。
这种不安,只有当看到铁横秋依赖自己的时候才能缓解。
他应当是希望铁横秋康复的,然而,当铁横秋因双腿无力而不得不攀附他的臂膀时,当他疼得眼角泛红却仍只能靠在他怀里的时候,甚至当此刻,铁横秋毫无意识地躺在他亲手铺就的床榻上……
他心底翻涌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餍足。
就像豢养一只折翼的灵雀,既盼它痊愈,又私心希望它永远飞不出自己的掌心。
不知过去多久。
铁横秋从混沌中醒来时,恍惚了一瞬。
他侧卧在云衾间,身上竟还裹着那件繁复的魔尊玄袍,衣袍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流转,金线绣着的饕餮纹在胸口处张牙舞爪,昭示着吞噬万物的气势。
这样的尊袍,裹在连动一根手指都费劲的我身上……真的合适吗?
铁横秋神思恍惚间,忽觉腰间传来一阵与衣袍不同的触感。
他垂眸看去,只见玄色袍服的下摆间,月薄之的手臂若隐若现。探入衣物之内,掌心正贴在他的皮肤,指节微微曲起,形成一个保护的弧度。这般亲昵的姿态,竟是从昨夜延续至今,如同藤蔓缠绕乔木。
铁横秋微微一动,那手掌便收紧了力道。月薄之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低哑:“动什么,我在给你温养经脉。”
“是……是温养吗?”铁横秋脑子嗡嗡的,感觉自己这两天见识了太多听起来很正经但咋感觉不怎么正经的养生疗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功吗?
总不能说月薄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占他便宜吧?
这不可能吧,且不说月薄之看着不似重欲急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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