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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萤被她逗笑了:“什么呀,给我瞧瞧。”

待看清邀帖的内容,从萤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心脏却难以抑制地急跳起来。

公主她……为何又给她下邀帖?

清谈应当广为人知,邀她勉强说得过去,可这延师宴上皆是近臣,她有什么资格忝列席间……莫非是晋王与公主点破了身份,抑或公主怀疑了什么?

阿禾小心翼翼道:“阿姐……我想去见见音儿……”

从萤知道她的心思,恐怕不止是想见一面这么简单。她摸了摸阿禾的脑袋,正要说什么,外头端盥盆的侍女道:“娘子,三公子来访,正等在前院呢。”

从萤将邀帖塞给阿禾:“收好,不许被三郎瞧见,也不许与他提。”

她连忙梳洗更衣。想了想,又对镜轻抿口脂,淡扫蛾眉,见气色尚可,才匆匆去见谢玄览。

谢玄览负手等在前厅,见了她,将她仔细一打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日不窝在家中厮混,我带你去个地方。”

从萤脸上泛热:“我去叫车夫套车。”

“不必。”

谢玄览牵着她往外走,看架势竟要徒步,向南穿过一条巷子,停在丛山学堂面前。

学堂门外,有一妇人等候,是谢家的大少夫人孟氏,见了二人,含笑迎上前来:“相爷前脚刚到,你们来得倒快,快随我进去吧。”

从萤一头雾水:“这是……?”

谢玄览带她入内:“边走边说。”

原来谢玄览担心她素日无聊,始终记挂着要给她在丛山学堂辟一处学舍,允她到此交游,也能收容学生。只是这事有些难度,昨日他好容易才说服了谢相,今早召集族中长辈与学堂师长,一同将此事敲定。

从萤听罢,脚步不自然地一顿,想起了公主送来的邀帖。

谢玄览与孟氏同时望向她:“怎么了?”

孟氏温然安抚她道:“别紧张,三弟已提前打好招呼了,没有人会为难你。”

谢玄览悄悄道:“凭你的学识也够这些老贼喝一壶,哪里用我多嘴……怎么了,你还有其他顾虑?”

从萤将心中翻起的波澜压下,垂目笑了笑:“没有,只是突然了些,走吧。”

立心堂里,谢相端坐上首,两侧分坐着族中尊长与学堂大儒,皆戴冠佩绶,神情沉静,俨然庙堂会审般森严的气象。

这样的场景下,连孟氏都要小心屏息,她将从萤引入后,与谢玄览一同退到门外等着。

与紧张得恨不能揭瓦窥探的谢玄览相比,从萤只是面上恭肃,实则内心十分平静,行礼厮见罢,静静等待上首诸位发问。

“姜娘子出身清寒,将来嫁入谢氏,当如何侍奉舅姑、相夫教子?”

“听闻姜娘子德才兼备,请以《女则》《女戒》为本,阐释本朝律法‘七出三不去’之原旨。”

“请教姜娘子,打算如何教学堂中女郎修习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

对于这些问题,从萤虽早有预料,仍在心里冷冷骂了一句老匹夫。

想着谢玄览为她周旋此事不易,从萤沉下心,娓娓作答。这些没有深度、只问态度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她回答完后,只见上首诸位抚须点头,神情满意,已断定她堪为谢氏贤妇。

谢相最后才发问:“姜娘子可曾读过《淮南鸿烈》?”

从萤颔首作答:“粗略读过,不求甚解。”

“桔树之江北,则化而为枳。鸲鹆不过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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