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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
谢玄览几乎是抢摔在辕门前,赵明川扶起他,连声喊军医。
与赵明川一同迎出来的还有胡州驻军派来的军使,姓孙,蹉跎着一直没走。孙军使听说他们烧了西鞑一整座粮库,酸溜溜说道:“哪有这么巧,倒好像提前通过气儿,何况死伤这么多弟兄,这几百匹马,也未必算得上赚。”
谢玄览有气无力地指着绑回来那战俘对赵明川说:“看好他……我要亲自审。”
他疼得昏迷了半天,军医给他清理伤口缝合时,又发起了高烧。
孙军使说要将谢玄览带到胡州驻军营地去,听候何将军发落,赵明川不允,同他吵嚷了起来,不欢而散,只好来帐中探看谢玄览的情况。
军医说:“谢小将军仗着身体底子好才敢这样胡来,倒是没有大碍,不过他意识混沌,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神游的谢玄览此时正在做梦。
梦见他身穿新郎吉服,骑在马上招摇过街,前往集素苑迎娶姜从萤。
从萤严妆璨璨,躲在却扇后望他,那一笑柔情似水,像燕尾掠过春湖。
她说她愿意随他走,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她挽着他的手臂,谢过前来祝福的众友,延请谢夫人上坐,一同拜别高堂,含泪登上翟车。
又梦见她披发赤脚追至庭中,梦见她主动缠绵的吻,馨香盈怀。
龙凤红烛高照,红帐内彻夜缠绵不休,这样的美梦以往也常有,她却不曾如此主动、如此温存、如此怜恤。谢玄览好似焦渴至极的人捧着满满一碗甘露,既想纵情狂饮,又谨慎地害怕倾洒。
整场梦,好似无声,这时候却突然听见她
唤了一句:“殿下。”
这一声如金针骤然插入灵府,谢玄览脑中嗡然作响,他想去抓从萤的手腕,却难以动弹,这才发觉并非自己控制梦境,而是随着梦中人见闻罢了。
他感到恐慌,感到恼怒,猛烈地挣扎起来。
疼痛从头顶向下蔓延,胃里一阵翻山倒海的绞痛,随着痛感越来越强烈,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终于,他猛得翻身坐起,呕出了一口什么东西。
他扶在榻边,眼前由模糊渐转清晰,看见一地鲜艳的血迹。
耳边听见军医颇为得意的声音:“看看,我说能行就行,这法子虽然凶险,但是管用。”
赵明川一迭声地拨开他:“好好好,给你记一大功——快给他把头顶的长针拔了吧,看着怪瘆人的。”
他走到榻边拍拍谢玄览的肩膀,见他犹自发怔,喊道:“喂,回神了!出大事了!”
谢玄览眼珠慢慢移向他:“拿镜子来……”
赵明川不解,还是照做,找出他当宝贝一样的半面铜镜竖在他面前,嚷嚷道:“瞧瞧,跟之前一样英姿不减,营里没有大姑娘,你照镜子给谁看?”
但见谢玄览轻轻松了口气,但目光仍然阴沉,丝毫没有重伤醒来、死里逃生的高兴。
赵明川连忙告诉他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你抓来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孙军使说不带你也得带走他,态度很是强硬,他偷偷回胡州报信去了,不知道会说什么,你说胡州的何将军会不会把你当反贼,派兵来围剿你?”
“他是想抢功,”谢玄览语气平静地甩出一个惊雷,“因为那俘虏是西鞑新上任的大元帅,西鞑公主的驸马,阿可罗。”
“什么?!”
赵明川跳了起来:“真的假的?你也太能耐了,得此一人如下十城,他奶奶的这大宝贝,姓孙的也敢开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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