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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圣上弈子一局,耽误了时辰。”沈朝珏打开医箱,取出银针。
“如今朝中可还稳当?”平远侯问道,自他身子抱恙,已很久未去早朝,有时问及长子朝中事宜,长子怕他担忧多有隐瞒,总是报喜不报忧,这些平远侯都是知道的。
“圣上重立律法,查办不忠之臣,又开科抬新,朝中局势已变。等侯爷痊愈,重归朝堂,自当明了。”沈朝珏抬起平远侯的衣袖,为其施针。
“看来左相近日颇为忙碌。”
这半月相处,平远侯从起初的提防,到如今对他略微改善,关于朝中事务,沈朝珏对他从不隐瞒。问及帮他行针原由,也道是圣上和太师的意思。
“重归朝堂,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太师近来可好?”平远侯问。
“张太师身体大不如前。”沈朝珏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可以理解旁人以善意的谎言骗人,但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改日我让徽玉替我去探望张太师。”平远侯思考道。
平远侯与张太师少时还有一段时日的相处,那时他带兵出征,皇帝派下一军师,说计谋过人,神机妙算。平远侯年轻气盛,觉得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打仗经历,几次三番与其发生冲突,后面逐渐磨合,一同立下不少战功。后来朝中缺人,张试被召回京,二人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塞外,鲜少再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期间,张太师多次寄往锦囊妙计助平远侯破敌,张太师性子正直,在朝中得罪不少人,每每在朝中遭人攻讦、故意针对,平远侯都会先开口替其辩驳。
沈朝珏闻言,持针的手不经意间一滞,垂下的眼眸淡漠,神色自若。
日头正盛。
鱼徽玉回到府中,以为沈朝珏这会早已走了,当看到平远侯府门口的车驾时,措手不及,正欲调头,已然来不及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日日为她父亲行针,或多或少于她都算有恩情,鱼徽玉这时不好再那般恶劣对他。
“你去找过周游了?”他好像正要找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直入正题。
“周游告诉你的?”
鱼徽玉心想真是个叛徒,转念细想他们两个恶人走得那么近,周游会告诉沈朝珏不足为奇。
“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沈朝珏道。
“我的事也不是你该管的。”鱼徽玉道。
沈朝珏眉骨微突,一步步走近她。鱼徽玉不知他要干嘛,见他靠近,心下一乱。
他在她面前驻足,声线低沉,“你以为圣上为何不查此事?背后牵扯之人,不是眼下可以动摇的。”
沈朝珏不愿费口舌与鱼倾衍说这些,当初听到鱼倾衍安插了人在大理寺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此事任谁去查都是徒劳,就算是找了周游又有什么用。
而且她是怎么想到找周游,她哥都知道找他更有用。
“你怎么和以前一样天真。”
他说的是天真,鱼徽玉听进去的却是蠢笨。沈朝珏极少骂人,他说的天真就是蠢。
“我就是笨,才会和你成婚,去做那么多没必要的傻事。”鱼徽玉狠狠瞪了他一眼,眸中似有薄刃。
“我懒得与你说。”沈朝珏素来不喜和她吵。
话是这么说的,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朝珏看着她的脸,轮廓清晰,她好像瘦了,头发长了许多。以前她总是洗完发不及时绞干,现在不知改了习惯没。
鱼徽玉气得想笑,她才懒得与他多说,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侯府。
刚回到院中,老管家就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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