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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潺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人很厉害,工作能力也很强,要不是她,我肯定去不了凌锐,不知道会怎么漂着,所以她也算是我的贵人吧。”
“怎么说?”她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蒋宁屿便顺着问下去,他一直想知道她这一路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第一家待的公司是个小设计公司么,那个男老板对我……”她顿了顿,“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吧,但确实挺过分的。”
“比如呢?”
“比如,会点名要我跟他一起出差,强迫我跟客户喝酒,回酒店之后会敲门说要一起讨论策划案,大概这种事情吧。”
她说得很简单,实则被敲门的那一整晚都紧张得没睡着,爬起来检查了好几遍门锁,又担心老板会不会有手段可以拿到房间门卡。
那次出差的几天都是在这种提心吊胆的心情中度过的,每次跟客户见完面回酒店的路上,都要堤防对方有意无意的触碰,以及释放过来的暧昧信号。
“是哪家公司?”蒋宁屿问。
“一个小公司,说不定现在倒没倒闭,这不重要。对了,走的时候我还讹他了一笔呢,那次出差不久之后,他又让我跟他一块出差,我说我最近经济困难,如果老板能预支我三个月的薪水,那这次出差我肯定好好干。”
“然后呢,到了出差那天,我压根没出现,告诉他这份工作我不干了。把他气得,说要告我诈骗,我就威胁他,说上次出差骚扰我的录音我全都留着,让他大可以去报警,大不了就玉石俱焚,把我们俩全都抓进去。而且我还会把这些录音发到所有同事的邮箱,也发给他家人,让他从此名声扫地。”
——其实她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录音,被敲门那晚她紧张得要命,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也没想起来录音。但这份工作没了,以她的资历,短期内又不太可能找到新的工作,她只能用这样孤注一掷的方式拿到这笔钱。
“然后我就拿着钱跑了,快两万块钱呢,也算是要到了精神补偿,”江潺笑了笑说,“总之这事儿也不算亏吧。”
话是笑着讲出来的,实则那段时间过得有多动荡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之后她就一边投简历找新工作,一边又害怕对方真的会告自己诈骗,每次跟季霜打电话都要问她会不会有事,季霜则故作镇定地安慰她说哪有那么严重,还帮她咨询了不少学法律的同学。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那一阵子捏着那预支的不到两万块的薪水,忽然草木皆兵,电话上出现陌生来电都要先慌乱几秒。
也不知前老板真的被她唬住了还是两万块不值得他大费周章,总之这件事一直到三个月后始终没有后续动静,她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扯远了,”她将话题拉回来,“那次之后我就开始重新找工作嘛,不过因为那份工作没干多久,简历太难看了,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面试机会。我之前待的那家小公司,主要就是给凌锐这种大公司做外包业务的,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给以前合作过的客户挨个发消息,问他们需不需要招人。”
“我这个上司,叫周舟,之前在那家公司跟她们团队对接工作的时候,觉得她好难搞,但没想到我一问她,她就说,之前对接的时候觉得我做事还蛮靠谱,可以先去她团队实习,如果三个月后能通过实习考核,我就可以留下来成为正式员工。”
这段经历讲完,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江边,江潺笑了笑说:“就是这么进凌锐的,是不是还挺机缘巧合的?”
“嗯,”蒋宁屿走在她旁边,又问,“那是你去上海的第几个月?”
“应该有半年了吧……差不多就是你高考前后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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