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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朋友就把它修复了一下。”
“这位就是我朋友,”屏幕上换了一页照片,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站在那里,江潺记得那是八岁过年时,姥姥带自己去照相馆拍的照片,“一个很可爱的小女侠,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这么大,当时我差点冻死在雪地里,她一个人背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回了家。那天晚上我看到她拿着一个这样的漆碗,”屏幕上又换了一张照片,“那时候她做得还不太好,我记得姥姥说她把漆层涂得太厚了,要刮掉重做,她有点不太高兴,但后来还是重新做了一个……”
他就这样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讲起,讲她这一路做漆的历程,讲她因为做漆跟姥姥产生过的争执,讲姥姥那些年是怎么艰难维持着这间工作坊又是怎么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又讲分别的那六年里他曾经想过她有没有继续做漆,他以为她那么辛苦肯定没机会再做下去了吧,却没想到她在六年之后带回了更成熟的作品,还重新把这间姥姥倾注了一辈子心血的大漆工作坊重新开了起来。
他还讲了素梵,讲她因为素梵的失意和崩溃,也讲她第二天醒过来就没事似的继续做起那些大漆家具,重新寻找另外的出路,兜兜转转给了已经夭折的素梵一个新的生机。
江潺看着视频上一张张变换的照片,想蒋宁屿什么时候拍过这么多的照片,是那六年里她跟姥姥不在家的时候拍下的吗?他几乎把她做过的所有好或不好的作品都放到了这样一个宣讲稿之中,串联成了一个关于她、关于姥姥,关于她们的大漆工作坊的故事。
她听着他的声音,脑中忽然浮现出三个字——“煽动性”。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煽动性的?她看着视频中间的蒋宁屿想,她平淡无奇的人生在他口中变得熠熠生辉起来,竟好似变成了一段可以大书一笔的传奇。
第120章
蒋宁屿回来的那天,江潺早早收工,打车去海城机场给他接机——他去的最后一个校招城市没有直飞长沄的班机,坐高铁又太慢,买直达海城的班机是最合适的选择。
没想到去海城的路上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大雨,最大的那一阵子居然跟上次长沄那场暴雨差不多,车窗外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雨帘,高架桥下面停了不少车躲在那里临时避雨。
江潺正握着手机担忧,就收到了蒋宁屿发来的消息,说是飞机备降在省城机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起飞。她松了口气,觉得飞机能平安抵达就好,延不延误都是小事,又回消息让他不要着急。
好在这雨虽然大了这一阵子,但不到半小时就小了下去,等她到了机场后没过多久,蒋宁屿的航班就在省城机场重新起飞了。不过因为这场突降的大雨,原定六点多能抵达海城的飞机到了快八点多才降落在海城机场。
在机场接机时江潺一眼看到蒋宁屿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扬起胳膊朝他招手。蒋宁屿也看到了她,加快步子穿过人群朝她跑了过来。
隔老远就能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神里泛起的一点光亮,原本等得略有些焦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瞬间她就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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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拥抱了一下,然后蒋宁屿摸了摸她的头发,直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出口走,问她是不是在机场等了很长时间,出来之前有没有吃饭,以及姥姥最近的身体情况。
之前外面的雨停了好一阵子,这会儿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并且夜晚有些起风了。蒋宁屿从江潺手里接过伞,撑开来罩在两个人的头顶,跟她一起朝打车的地方走过去。
出门时走得急,江潺看外面的天有点阴,担心会下雨就随手从门边拿了把折叠伞走了,没想到这伞实在质量不佳,风一吹伞面就飞了上去,蒋宁屿试图拯救一下,这下伞柄索性直接被风吹折了。
急促的雨点顿时噼里啪啦地砸到两人身上,蒋宁屿把坏了的伞递给江潺让她先凑合遮一下,然后动作很快地脱了身上的冲锋衣罩在两个人的头顶,拎起行李箱跟江潺一人扯着一边衣服快步跑到航站楼下面避雨。
站在航站楼的屋檐下面,蒋宁屿从行李箱取出他随身带着的伞,江潺站在旁边,拎着手里报废的伞郁闷地说“这什么破伞怎么一吹就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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