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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张启渊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留着下回跟他算账呢。”
“有这么严重?”珍儿有些困惑,不知道张启渊到底有没有生魏顺的气,她把干净外衣拿过来,伺候他穿上,说,“咱不理就行了,可别跟人吵架。”
“当然严重,而且我昨晚上试探了,姓魏的不是故意不见我,而是压根儿没有见我的打算,很可能都没想起来奉国府里还有我这个人!你说可不可气?”
“可气,”衣裳穿好了,珍儿给拿腰带,说,“这么气了还往人家的地盘儿凑,怪不着别人。”
张启渊解释:“你不知道,那地方清静,舒服。”
珍儿:“跟一帮太监待在一起,有什么好舒服的……”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多好,不知道没人管着是什么滋味儿,不知道……”张启渊突然静下来,看珍儿整理腰带的手,想了想措辞,“不知道自己当了家就是跟听别人的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是谁的弟弟谁的孙子,就是自己。”
第22章
大半个月过去,京城迎来初冬,在朝堂上,文臣缙绅争权一事已有数月;他们不满武将勋贵对神机营、五军营等兵权的实际操控,满心愤懑,联名上奏,认为万岁爷该正视文臣的贡献,也该担心武将独大,权移主上。
趁着乱,神机营几个管事儿的也坐不住了,他们不甘愿继续受制,想脱离奉国公的统帅,真正地自立门户。
于是也蹚浑水,成为混战的一员,每天在朝堂上辩论启奏。
这一日,巳时,下朝的点儿,憋了一天一夜的阴天气终于落了雪,张吉在奉天殿外看见了魏顺。
“国公,”天气冷了,魏顺穿了身招摇的常服,绯色,绣禽鸟纹样,纻丝加衬——他上前行揖礼,说,“今日早朝时间久,我在这儿等您半天了。”
张吉问道:“魏提督有何事找我?”
“关于神机营的……”魏顺又往前了半步,低声说,“知道他们这段时间一直想脱离您的管制,闹得很凶,我就想了个办法。”
张吉:“什么办法?”
“夏天时候吴素的案子是西厂办的,牵涉了军中很多人,其中有些部分证据不足,那时候就搁置了,”张吉在朝前走了,魏顺跟在他身边儿,说,“眼看都入冬下雪了,这段时间我又弄到了不少的新证据。”
张吉:“什么意思?”
魏顺:“这些证据很完整,足以让神机营上层脱一层皮了,如果国公您需要,我愿意移交所有案卷,西厂不会再插手这件事。”
张吉明知故问:“西厂为什么不插手?”
魏顺答:“启渊的外祖父是左都御史,这件事由都察院来办就好。”
张吉:“你最近跟子深他走得近?”
魏顺:“是,我们年纪相当,有时候一起玩儿。”
“别跟着他胡闹,”张吉显然不想在这地方大谈神机营的事,就换了一个松快的话题,说,“他不懂事儿,不上进,可别把你给影响了。”
魏顺忙解释:“没有,不会,我们一起聊聊学问而已。”
张吉:“他懂什么学问!整天看的都是些闲书,现在去了禁军,在值上也不认真,没救。”
“那就随他,这么地吧,”魏顺轻声地笑,说,“他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没有烦恼,今后大概也不会有的,所以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张吉蹙眉,摇头,说:“那不行,纵容不得。”
上午时候的初雪,还没有在地上累积的本事,关于神机营的那些证据,张吉说改天会去西厂亲自取,还算是诚恳地夸赞了魏顺,说他是个缜密的、有胆识的,跟东厂的那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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