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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张锐和张启清肯定是不满意的,他俩代表张吉,带着“张钧死”这个推脱不了的缘由,今儿来就是为了把张启渊弄回去。但李夫人没不满意,已经在点头了。
她说:“就这样吧,回去,送送你爹,他有灵,会觉得你是个好儿子。”
随即,张锐、张启清也妥协了。
因为于他们,张启渊再踏进奉国府已经是天大的进展,只要人能回去,什么都好办。
外头的天漆黑,纠缠不停的雨,弄得人人心里烦乱。
后来,魏顺说要准备晚饭,被张锐带头婉拒了。接着,张启渊回房收拾行李,跟随伯父和兄长,去门外车里等着。
因为李夫人还打算待会儿,她想单独和魏顺说几句话,巧的是魏顺也是这个意思。
重获风光的提督,穿得华丽夺目,亲自给李夫人添了茶,到八仙桌那头的椅子里坐。
“夫人,我知道是您放他出来的,”魏顺说,“那晚的事他都告诉我了。”
李夫人颔首,还是恭敬:“魏提督,您待子深好,他才惦记您,他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不喜欢和伯叔兄弟们一样,在别人眼里就是没出息。”
魏顺略微难堪,说:“这些天,因为我……实在难为您。”
“没有,”听嗓子就知道李夫人哭多了,她说,“不怕得罪您,世家就是这样,我们又是将门,您与子深结交朋友这事儿,老爷他们觉得怪异,我原来也觉得。可我没有办法,那晚上他摔得满脸是血,偷偷躲到我屋里来,跪下哭着求我,让我拿刀,把你从他心里剜出去。”
李夫人又掉泪了。
她道:“他吓死我了,大半夜的,我既埋怨他不听话,又心疼他糟践自己。他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那么哭着求人——我想不明白,我也失了智,就背着老爷,把他给送出去了。”
“我在想,这世上除了做娘的,没谁会这么纵容孩子,还是个这般不听话、蔑伦悖理的孩子。”
话不大中听,但话里全是真心,李夫人一口气说了很多,哭得不能自已,魏顺安静地看她听她,心口绕着乱麻,找不见头绪。
对方话完了,魏顺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站了起来,语气有点儿急,说:“夫人,我给您磕个头吧。”
他不等她做出反应,慌忙垂手跪下,规矩地磕头,一个不够,连着磕了仨。
他也快落泪了,听见李夫人惶恐地说着“不成”,然后,被心焦忐忑进来看情况的张启渊抱着扶了起来。
“你干嘛?”张启渊嗓音是发软的、是抖着的,说,“你是提督,她没有官职,你怎么能跪她?”
被抱着了,被所爱之人的热意包裹,魏顺这下儿才流露脆弱,他看向张启渊的眼睛,小声道:“我该跪,我和你逾墙相从,伤风败俗,我对夫人有愧。”
张启渊以为李夫人骂了他,就恼怒了,说:“娘,我不准你说他。”
李夫人无措。
魏顺着急地抬起手,把张启渊的拇指抓着,说:“你别犯浑,夫人没对我说不好的话,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她。”
看魏顺这样子,张启渊顿觉心里很疼,他叹息,道:“娘,你先出去上车吧,我跟他再说两句话。”
又解释:“我今晚肯定会跟你们回去的,我东西还在车上。”
“好,我先出去。”
李夫人走了,等在院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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