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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张皇后甚至没再看沈安宁一眼。
问这话时,张皇后的语气分明比方才和善许多。
然而,她此刻漫不经心的用茶盖刮蹭茶盏上的浮沫,一下,又一下。
清脆的触碰声在寂静的室内,一下一下敲击着人的耳膜,只觉得比任何一个时刻都令人毛骨悚然。
果然,还是瞒不住这位皇后娘娘。
也是,能够做到那个位置的人,又岂有简单的。
沈安宁心中笑着摇了摇头,太阳穴却一度突突跳得厉害。
她今夜走的这一步绝不简单,更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许是万劫不复。
然而,她只用力的紧绷着心思,许久许久,方一字一句坚定回道:“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有何紧要?任何亲眼见证之事,若无强而有力的证据做支撑,那么这些亲眼见证就全部都是诬陷攀咬,譬如,今夜臣妇看到皇后娘娘行事有异,明日看到贵妃迫害他人,后日又撞见其他娘娘德行有亏,可是那又能如何?臣妇看到了什么,就一定是是什么么?”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臣妇看了什么,可眼见为虚,耳听才为实,即便有时候看到了什么,并不代表就一定就是什么,即便有时候看了什么,亦不过是事态的一程,而非全程,又能代表什么呢,臣妇幼年在街头曾看到过一段表演,在那场表演中有人丢了银钱,有人被人摸了臀儿占了便宜,然后第四人看到第三人缩了缩手,便指认对方是罪魁祸首,然后第四人领着在场所有人讨伐第三人,结果呢,结果是那日并无人丢钱,亦并无人被占便宜,第四人虽瞧见第三人有类似于偷东西的举动,却并没要看到故事的全程,看到的一切不过皆是表象罢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臣妇发誓日后绝不做那第四人。”
沈安宁一字一句头头是道的说着,对于寻常人来说尚且讲究一个捉贼捉脏的道理,何况对于张皇后这样的上位者,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选择什么,才最重要。
说到这里,忽见沈安宁再一次朝着张皇后方向看了去,不多时,只隐隐笑了笑,道:“当然,即便所看的一切皆为真,可臣妇乃沈家女,我沈家祖辈当年选择的是什么,那么十数年后的今日,我沈家女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说这话时,沈安宁一度挺直了腰杆,虽为女子,虽是跪着,可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身上好似显露出了几分其祖辈的风姿。
沈家祖辈当年选择了什么? W?a?n?g?址?F?a?布?Y?e??????ǔ?????n?Ⅱ?????5????????
他们忠君,亦维护皇家正统血脉,他们昔日是东宫坚定的支持者,他们当年为了保住太子的一条命,直接血洒午门,毫不犹豫舍命而去。
那一刻,看着眼前的妇人,张皇后的心头猛地一跳。
当年,首辅大人那忠君忠魂之魄,便是现如今她还记忆犹新。
是啊,她可是沈老的血脉。
看着眼前能言善辩,口若悬河,偏又魄力十足之人,有那么一瞬间,张皇后觉得眼前这人同她是同一类人,既是一类人,便知她的所思所想,亦知她的所作所为。
所以,张氏忽而就信了她,正如她亦信她,便是同外男私通,也相信他们之间绝无任何龌龊。
这是一种女子与女子,同类人与同类人之间虽不曾宣之于口,却心照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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