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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三月,遣散了一众婢女奴仆,如今的雪居上下透着一丝罕见的萧瑟寂寥, 与前世此处的门可罗雀相去甚远。

前世,为了巴结这位小姑子,沈安宁没少登此处的门, 她隔三岔五的送来亲手做的汤食,每年四季侯府惯例会制三套衣服,皆是上乘的面料, 沈安宁一套不留全部送来了雪居, 包括铺子里搜罗到的首饰, 头面, 她全部都是紧着最好的往这儿送, 只为博得她这位小姑子的浅淡一笑。

而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讽刺和可笑。

沈安宁嘴角冷嗤一下,便目不斜视地一步一步跨入了正厅, 路过陆绥安身侧时,她面不改色,好似完全视这抹参天之姿为无物般,连个眉眼都未曾抬过一下。

却在二人将要错身而过时,有人猛地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陆绥安抿着唇,偏头死死的盯着她,只见他一贯清冷的面容上此刻分明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郁之气,他紧紧握着她的胳膊,许久许久,终于沉声开口,却是抿嘴道:“信我么?”

这是从事发至今,陆绥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只有这一句话,似在询问她,又似在……向她表明着什么。

然而,这般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沈安宁一度有些想笑,却又如何都笑不出来,她余光落在胳膊上那只越攥越紧,一度绞得她手臂生疼的那只手上,许久许久,她没有回答,亦没有回应任何话语。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沈安宁缓缓闭上了眼,待睁开眼时,沈安宁已是面色如常,道:“世子该上路了。”

她淡淡提醒着,却是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语。

说完,轻轻挣扎了下胳膊。

却见陆绥安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越抓越紧,越攥越紧,只死死揪着她的胳膊,死死盯着她,许久许久,竟咬牙再度追问道:“信我么?”

问这话时,陆绥安的嗓音一度哑得厉害,他眼中的红血丝根根展露出来,布满双眼。

他此刻不顾一切,眼里只有她,只有这一个问题,仿佛非要逼问出一个结果不可。

沈安宁终于缓缓笑了,道:“事已至此,信或不信,又有何所谓?”

她扯着嘴笑着说着,只是面上虽在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然而这话一出,见却他仍不松手,便

见沈安宁终是渐渐失去了耐心般,只抿着唇,微微冷笑道:“依着昨夜世子临走时的那般状态,世子要我如何信你?”

昨夜陆绥安临走时是哪般状态,他昨夜临走时分明是欲求不满,只是碍于她昨夜来了月事,这才败兴而去,他在她这里没有尽兴,所以去别处尽兴去呢?

沈安宁这番合情合理的质问,终于让陆绥安的嘴角一点一点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紧绷的身躯越来越紧,而攥住她胳膊的手亦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的胳膊生生掐断。

沈安宁疼得钻心,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两人在门口处两两对峙着,仿佛谁都不肯相让一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沈安宁再度开了口,只淡淡道:“世子该上路了,朝廷的正事要紧。”

她再度公事公办的提醒着他,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到了往昔那副清冷绝然的模样。

顿了顿只又道:“听说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们在城门处等候世子,今日之事若传到几位大人耳中,世子就不怕几位大人参世子一个品德不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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