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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 惊世智慧铸律法,无穷魔性成一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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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 惊世智慧铸律法,无穷魔性成一家

「这是仙秦的疏忽吗?」

钱晨心中嗤笑,怎麽可能。

秦墨矩子证得『非命』道果,天底下没有比那群大方士更了解『非命』的存在了。

甚至钱晨怀疑。

整个罗天冥界的命修一道,可能都是仙秦为了祭炼非命道果而故意造就的。

「命修一道,背后波谲云诡,有天庭司命殿的痕迹,亦有那群仙秦大方士的手笔。」

「天庭司命殿本是沿用太古神庭设置的官衙,号称司掌众生命运,但太上道祖开辟元神大道,众生的命运是你区区一个天庭说掌就掌的吗?」

「但仙秦的那群大方士是如何可怕,我却是知道的,虽然徐福为我算计,但以他为样本,其他六位大方士,当真一个也不能小瞧。」

「那位天庭的帝君进入始皇陵,本以为是遭了始皇帝的后手,死在了里面。」

「但现在看来,那位帝君暗中传下了司命殿一脉,他是故意进入始皇陵中,以身为棋,和仙秦博弈什麽。」

「也是,堂堂道君,哪有那麽容易死!」

「这罗天冥界,连一个五大夫爵以上,证得元神的都没有,全苟在后头算计对吧!」

钱晨看的明白,这命修一道就是老阴逼。

以因果为线,以气运为钩,注定了这里的争斗都要藏在暗处,可以说发现即摧毁,看那陈金田的命术神通就知道了。

牵丝弄偶,暗中操弄人气运!

命师之道要窃命修行,汲取众生气运为资粮,这一脉能有好人吗?

「命师之道的晋升,在于聚运窃命,破格建命,以人为资粮,每一次命格破格,都需要仔细选择,吞噬对应的命格,还要承担空亡反噬。这就决定了,每一位命师的晋升,都是在算计别人和被人算计之中度过。」

「想要晋升,就需要主动搞事。」

「但命运一道,主动搞事,中人算计的可能性太大了!」

「就像钓鱼一样,天知道哪块饵料下面有鱼钩,但不吃饵料,永远就是鱼,成不了钓手。想要晋升,就要夺取他人的真命,夺取他人的真命就容易吃到他人钓鱼的饵,一旦吃下鱼饵,自身的命格被人算清,自己都有可能被人炼化成一枚『鱼钩』。」

「陈金田不就是如此?」

「这等体系之中,永远是最顶端,最早布局的人占优势。说不定什麽命师,什麽命格,全是别人的钩子!如果仙秦和司命殿早就布局下来,那麽这一套体系,甚至整个罗天冥界,早就被人编织了罗网。」

「你以为是在钓鱼,实则早已经在人家的罗网之中,钓到最后,罗网缠身,逃都来不及。」

钱晨已经下定决心,不陪他们玩了!

这命修体系爱谁修谁修,反正他是不修的,最多也抛两杆,陪他们耍耍。

「罗天冥界本身就是为了配合命格体系开辟的幽冥地府,这里面没有任何天地灵气,就算强行以神通出手,在此地诡异无比的命运神通之下,一旦出手便会被抓住踪迹,算计到命格……」

「一旦被算到命格,就等若被人抓住了要害。」

「等闲元神,乃至道君,都不是你想不修就不修的,毕竟不修命,人家各种算计,利用下来,命运如罗网一般编织好,便是元神真仙,亦只有在网中挣扎的份。」

「但我不同,我是道君,而且还是一尊圆满道君……」

「我有当棋手的资格。」

喜判完了诸多新鬼之命,按照礼数回报钱晨道:「小臣判命已定,诸鬼皆命有定论,各有安排,长安君所见如何?」

钱晨摇了摇头,直言道:「不如何!」

喜面色微微一滞,按照秦律,即便是高官显贵,伦侯通侯亦不能对秦吏指手画脚,因为除了始皇帝之外,仙秦再大的官爵也在律法之中,便是白起这等列侯之尊,未得皇帝授符节,就连一队兵马也难以调动,一下官小吏都难以训斥,惩戒。

喜身为大秦判官,在职责之内判定诸鬼真命,按律长安君不能插手。

但钱晨并非强自插手,而只是评论几句,堂堂关内侯难道连评论小吏的权力也没有吗?

即便喜的上司,城隍来了也得说有。

但喜觉得没有,就如商君和韩非子所说。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生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故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法丶趣丶上丶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故行仁义者非所誉,誉之则害功,工文学者非所用,用之则乱法。」

国家设立官爵,是以利诱之那些有能力的人,让他们将自身的能力贡献给国家,用于君王和国家有利的方面。

同样律法要严刑禁止他们将自身的能力,用在危害君王和国家的方面。

所以,上阵的勇士砍下一枚首级,就会被赐予爵位,而若他敢触犯律法,爵位也会很快被罚下。

有修为,有能力的人若是肯将修为和能力用在对仙秦有利的地方,他的爵位升的很快。

但若是他用自己的智慧和修为,对仙秦不利,那越是有能力,就越要狠狠惩罚。

即便是佛陀菩萨来了仙秦,若是用他们的智慧,辩才去说法,讲述对仙秦不利的东西,就应该被拉去修长城!

所以,官爵是用来收买那些修为高超的人的,律法是用来约束和惩戒他们的。

一个人如果拥有了仙秦的爵位,却利用他的爵位和官职去触犯律法,那等若用仙秦收买他的东西去损害仙秦,比反贼和叛逆还要可恶。

所以越是官爵高的人,越不能触犯律法。

同样,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韩非子说五蠹,儒的罪过在于他们用言辞干涉国家的法律,侠的罪过在于用暴力触碰君王的禁令。

长安君纵然是高爵,地位尊贵,但这地位是律法和仙秦赐予他的。

他若是用口舌文书,去影响,干涉官吏的判罚,等若利用仙秦奖赏他将自身能力用于有利于国家的地位,反而去干涉,破坏仙秦的律法。

身为高官显爵,利用国家给与他的权力和地位干涉法律,完全破坏了国家给予爵位的用意,比儒和侠更恶劣。

爵位应该是奖励有能力的人,做出有利于国家的事,由律法惩戒他们,使得他们不敢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情。

爵位和律法乃是相辅相成的两面。

但现在有些高爵者,将国家对他过去功劳的奖赏,当做他们破坏法律的特许。

用国家给予的权力和地位去破坏秩序和律法……

以爵乱法者,更是罪无可恕!

喜直言道:「长安君固爵贵,然而高爵亦是律法所赐,如何能以律法赐予的爵位去破坏律法?秦律不允许长安君这麽做!」

钱晨摇头道:「是你问我所见如何?我只是诚实的说出我的看法而已,为何说我破坏律法?」

「你因为我的地位,而假意问我看法,我如实相告之后,你却因为我和你的看法不同,而认为我在干涉法律。如此难道就符合律法和法理的教导吗?」

喜沉思片刻,拱手道:「这是我错了!」

他恭敬行礼,继而道:「审判定命是我的职责,我应该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工作,不应该向您询问意见。」

钱晨却皱眉道:「我身为关内侯,一定拥有过人的能力和智慧,你处理公事,向我请教,是将我的智慧和能力贡献给国家。如何称得上是错误呢?我看到了你审判的不足,能力的缺陷,直言告知,你却为何如此警惕和反感。难道你不想将事情做的更好吗?」

「你说我没有权力干涉官吏办事,但如果你们徇私舞弊,违背律法,难道我也不应该管吗?」

喜坦然道:「古时候,苍颉创造文字,把围着自己绕圈子的叫做「私」。与「私」相背的叫做「公」。公和私相反的道理,是苍颉就已经知道了的。现在还有人认为公私利益相同,这是失察之错!仙秦给予我审判诸魂的职责,此乃公事,而长安君地位虽然贵重,但却没有相关的司职,与我也没有相属的关系!那麽您的地位和权力,对我而言就是私事。」

「我因为私事而处理公事,便是公私不分的大患!」

「犯了因为长安君的权力和地位而干扰公事的道理!」

「如果我们徇私舞弊,违背律法,那麽应该惩处我们的自然是律法,如果长安君依靠高爵而惩处我们,那麽触犯律法,处罚我们的却是权力和爵位,依靠私而惩公,依靠私利而划分公利,看似公私两便,但实则以私害公,化公权为私权,将律法的权威,变成了你的权威,天下之恶,莫过于此!」

「所以,长安君的意见我一字不能听,即便是小吏徇私舞弊的过错,也只有律法规定的人才能处理,诸如御史和郡丶县城隍!」

钱晨心中感叹,不能说喜说的没有道理,给儒说话的空间,他们一定会扰乱法度,给侠行事的机会,他们一定会破坏禁令。

所谓儒和侠,并非是明确的两种人,而是代表天地间的两种力量——道理和暴力。

旧天天帝得之,是为『德』和『力』。

所谓暴力,便是人贯彻自身意志的行为和力量,所以拥有暴力,就一定会干涉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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