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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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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能站了,我就开始很努力地做康复训练,摔倒,站起来,再摔倒,再站起来,把萎缩的肌肉全长回来,直到能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你面前。那两百多条录音我每天从早听到晚,都快要背下来,只听前几秒就知道是哪个时间,哪个场景,你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蒋平延抬起头,睫毛沾了祝安津衣服上浸透的水,和半湿的头发一样影影绰绰的动,挡住了房间顶投射的光,和祝安津说,他被祝安津困在里面了。

说祝安津一个人走,把他留在原地,他站不起来,也走不出去。

祝安津安静地垂着眸,站在蒋平延身前,只能看见蒋平延的鼻梁埋进他的衣服里,剩下那一年见面,用手聚拢遮挡住面部,余下的让他心脏发麻的眼睛。

那些录音已经删掉了,他甚至没有机会去辨别蒋平延言语的真伪。

但有一句一定不正确,那就是他也没有逃离太远,他只是走了,但眼泪留在原地,里面是无数个他的碎片,所以直到此时此刻,蒋平延三言两语无足轻重的辩解,或者仅仅是人在这里,就已经足够让他动摇。

*

蒋平延的眼睛有点红,问这一次留他,他能不能不走。

握着他手腕的手也开始颤抖,用力,捏紧,也没有办法止住。

祝安津没有回答,只用蒋平延惯用的技巧,回了他一个问题:“你那天说录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让我承认和你一起的感觉还不错,那我就当你真的是这个意思,是因为知道了苏杉妤是我的姐姐,苏希是我的弟弟,为了逼我说这几年没有别人,说我放不下你。”

“那你告诉我,那两年又为什么录音?床上床下,日常,夜晚,甚至是你所谓的梦,别说什么声音好听,我不相信。”

蒋平延还看着他,抵在他身上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哑口无言。

他的睫毛扫过几乎要扎进眼睛里的碎发,声音一如既往的闷而低:“我不知道,就是做了,我总觉得有一天拿到你面前,放给你听,你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又是有趣。

祝安津的嘴角抿成了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你知道的,蒋平延,我也知道。”

他的手挣了下,蒋平延就有些慌地收紧了手指,又被他扭着,转开,反握住,如同最后的温存:“你录音,是因为和祝憬玩了一个游戏。”

他把蒋平延的拇指和食指按住,再把另外的三根手指掰直,把蒋平延的脸从他的身体移开,逼着人直视向那只手:“不择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我。”

“三天,你所谓的第一次和我上床的时间,此后所有的录音都是证据。”

是你们羞辱我恶心我的工具。

祝安津的喉咙哽了下,终于一字一句重复出蒋平延当年说的话:“我在床上叫得很好听,躲闪,面红耳赤,像狗一样发抖的样子很有趣,你没有玩够,所以一直把我留在身边。”

“你和我一起在房间里收拾的那三袋打包袋的衣服,到你口中就是狗喜欢藏东西你管不住。”

“聊天记录,录音,或者更多的细节由你口述,祝憬那一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现在和我说我不该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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