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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木槿不置可否,他不在意采用什么方法让鸟变得更贵气,只在乎这只运过半疆国土的鸟儿,究竟能卖到哪一档的价钱。
孙远自言自语了会儿,终于察觉到自家少爷的兴致并不怎么样,可能是老爷刚去世的原因,少爷重情,现在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
他琢磨着,开口:“少爷,您要和我们一块儿进京吗?这鸟这么好看,等皇帝见了龙颜大悦,说不定还得您进宫面圣……”
他畅想着。
殷家什么都好,有钱有名,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出不了当官的,前几年还算有一个,可惜不争气,随便就死了。
这年头,有钱没权那是寸步难行,更何况士农工商里面,商还是排在最后,这生意谈起来,把嘴皮子秃噜破都不如当官的人点个头。
要是自家少爷能在皇帝前露个脸,有了面子,以后想往官场里塞人就容易多了。
如此以后,我们殷家也可以轻轻松松做官家生意了。
可是殷木槿摇头:“我不去,有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
孙远幻想破灭,还想说什么,可想劝的人已经走了。
殷木槿手上没有急事要处理,便不着急回府,漫无目的地在纵横的街巷逛了会儿,不知不觉,竟拐进了那个还算熟悉的破败院落。
时至傍晚,小院中传出依稀的人声,屋顶的烟囱吐出灰白的炊烟,烟色被晚霞染得绵柔温和。
殷木槿驻足,仰着头,瞧被晚风搅乱的炊烟,院落中的人声渐渐变得真切,却不是他熟悉的声音。
房门开着一扇,温馨自然的光景泄露出来,他瞧着陌生,生出点恍若隔世的荒诞来。
嘴角不受控地挂上一抹苦笑,他说不清在否定什么地摇摇头,转身往巷口走。
迈出去的脚却被一段苍老的音色叫住:“年轻人?来了就是客,就别着急走了,吃饭了没,进来坐坐吧。”
腿脚像是灌了铅,变得沉重且笨拙,他只好转身,看到唤他的,老人的脸。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
妇人见他转头,就笑出深刻的皱纹,慈爱地朝他招招手,说:“进来坐坐。”
殷木槿就老实过去了。
同上次来相比,院中的杂草已经不见,转而被新发的嫩绿细芽替代。
妇人佝偻着脊背进了屋,搬出来个看着还算结实的木凳,递给他,问:“是不是来找小沈的啊?”
殷木槿只道了声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坐在几日前,沈玦给他搬来,他却没有坐的凳子上,和妇人聊起天。
没聊几句,老妇人又问起相同的问题,殷木槿不好再糊弄,只说自己知道小沈回京城了。
老妇人听见他这样说,眼尾的皱纹加深,笑了起来。
又说了两句,一瘦削的老头拿着火棍走出来:“老婆子,汤好了,现在吃吗?”
老头看见他,当即愣了,听见妻子的介绍也放下戒心,搬了个凳子坐在殷木槿对面。
他说:“还真是多亏你了,这么多天了,我们俩总算知道小沈那孩子去哪了,本来还一直担心着呢。”
说着话,妇人已经擅自做主替殷木槿盛好饭,拿了筷子过来。
盛情难却,殷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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