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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第一为昨儿夜里冲动拌嘴、提起纫秋的事道歉,第二告诉魏顺徐目家出事了。
雨太大,过了阵子到达,神宫监前连守门的都没有,张启渊熟门熟路地进去,看见小杨和几个小太监在正堂进门那儿,搭了张桌子坐着裁币纸、绘云纹。
张启渊颔首回了小杨的问候,撑着伞径直去了魏顺房里。
他原本以为魏顺也在忙着职事呢,结果一推门,酒气直直冲进鼻子里,魏顺点着几个太庙剩下的那种蜡烛头,坐在书桌前,脸枕在桌上,喝酒,睁着眼睛自言自语,还把袜子跟鞋全脱了。
看他这可怜模样,张启渊霎时间什么气都消了,他蹲下去给他穿袜子穿鞋,穿好了也没站起来,就那么半跪着,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喝酒了?连鞋都不要了?”
魏顺坐起来,端起坛子就往嘴里灌酒,然后揩嘴,皱了皱眉,说:“我才刚开始喝,你来干嘛?”
张启渊站起来,掏出手绢把魏顺嘴擦干,又把酒坛子挪远,说:“昨儿晚上我不该提纫秋的事儿,我是来向你认错的。”
魏顺眼底红红的,酒不喝了,坐直在那儿,抬头盯着他看。
张启渊:“至于崇文门那人,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不会拦着,我——”
话说到一半,张启渊却将剩下的咽回了肚子里,因为眼前这个沾满酒气的魏顺,忽然站起来,胳膊搂他脖子,猛地抱住了他。
魏顺在发抖,他哭了,嗓子里抽抽搭搭,跟个委屈的小孩儿一样。
张启渊抱住他的腰,问他怎么了。
“张子深,”魏顺那些眼泪全往张启渊颈窝里掉,他小声说话,黏着他不放,说,“你不要喜欢别人可以吗?你只喜欢我可以吗?送玉纽扣那人我不喜欢他,我心里只你一个,我相思入骨,煎熬难耐。”
张启渊陡然心颤。
问他:“你该不会,昨晚到现在一直惦记着这个吧?”
魏顺:“我都睡不着觉,因为你说纫秋,我都睡不着觉。”
张启渊:“那是假的,我因为生气了才跟你说的,我说完就后悔了,我跟她其实从来没有相好过。”
魏顺:“雨天那次也是假的吗?”
张启渊:“那……那是真的,但我俩就是年轻气盛,谁还没有个过去呢?我就是那时候不认识你,要是认识你了,我肯定每晚都找你,做梦都是你。”
魏顺终于把张启渊放开了。
他喝多了,脑子清楚,但不懂克制,有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他仰着脸,把温热的嘴往张启渊嘴上贴了一下。
说:“那你忘了纫秋吧。”
“忘了……”张启渊说,“我压根儿没有惦记她,何谈忘了。”
魏顺迟疑:“那她要是还惦记你呢?”
“不会,”张启渊潇洒地摇头,说,“她从来不会缠着我,她平常在府上很忙,哪儿顾得上这些,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跟朋友一样。”
魏顺再次强调:“你不准喜欢她,还有别人你也不能喜欢,一丁点儿都不行……”
说起别的还是好的,可一说起这句,静下来些的魏顺又想哭了,他怕张启渊看见自己狼狈,就又抱他,把脸贴到他肩膀上去。
张启渊心软,也微微得意,问:“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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